村民们见王老五光溜溜地躺在地上,一副死翘翘的的样子,均以为是王老五强 暴母亲时,被母亲所杀。
唯有刘村长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上次他跑进母亲房间,强 暴母亲时,我就拿着一把镰刀冲进来找他拼命,只不过这次是镰刀变成了锋利的匕首。
刘村长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插在王老五身子上那把匕首,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但又怕将事情抖露出来,又不敢说出事情,站在房间里发呆。
“哇,李大嫂呢?”又一声惊叫,刘村长突然惊醒过来,急忙说:“快,大家快去找找,别让杀人犯跑了!”
刘村长一声令下,一部分人跑去公社报案,一部分人留下来保护现场,一部分人跑出去寻找母亲的下落。
“李大嫂,李大嫂……”村民们提着油灯,打着手电,漫山遍野地寻找,仍不见母亲的踪迹。
“妈,我是向阳,妈你在哪里……”我跟在村民们身后,放声哭喊起来,尽管我喊破了嗓子,但还是没有听见母亲的回音。
村民们以为母亲因害怕寻短见去了,到村子里储水的池塘周围寻找,用油灯,手电将池塘照得透亮。
寒风萧萧,雪花纷飞,清澈的池水里,水波荡漾,根本不见母亲的影子。
最终,大家还是在山坡上的一块蔬菜地里,找到了晕倒在地沟里的母亲,只见她身上堆满了雪花。
头发蓬松,衣衫褴褛,满脸是血,四肢僵硬,全身发抖,气若游丝,口吐唾沫,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村民们将母亲抬回了我们家里,将她放到我那间屋子的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用热毛巾为她敷脸。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母亲紧闭双眼,我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我是向阳,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母亲在我的叫喊声中惊醒,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我的手推开,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向阳,快跑,警察局的人来抓你了,快告诉他们,王老五是我杀死的,是我杀死了这个畜生……”
村民们怕母亲再次逃跑了,纷纷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倒在床上,母亲挣扎了几下,再次闭上了眼睛,消停下来。
张大妈觉得有些蹊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将一只手往母亲额头上一探,发现她烧得厉害,急忙替我敷衍道:
“不好,李大嫂正在发高烧,她在说胡话!”
寒风呼啸,雪花飘飘。
我们家门前灯火通明,房间里挤满了人。
由于要保护现场,谁也不敢去动躺在地上的王老五逐渐冷却和僵硬的尸体,有人搬来炉灶,在堂屋里生了一堆火。
大家围坐在炉火旁,一边烤火,一边议论起来:“李大嫂平时那么胆小,怎么可能杀人呢?”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人呢?”有人故弄玄虚地说:“你看王老五脱得光腚腚的,很明显,他是大半夜潜入李大嫂家里,强奸李大嫂,李大嫂失手将他杀死的。”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人冒了这样一句酸水:“如果李大嫂不给王老五开门,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有人大声责备道:“我说啊,李大嫂已经够可怜了,你就积点口德,别嚼舌根了,如果是李大撒给王老五开门让他进屋,那李大嫂为什么还要杀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