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房门,聚精会神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到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 吟声送了出来。
就像是一个生大病的人躺在床上哼哼似的,跟随着而来的,是一阵阵扰人心眩的吱吱格格木床震摇动的声音。
我预感到有情况发生,脑海里产生了一种羞辱感。
父亲刚死不久,姨妈还说把张瑶的父亲介绍给她,母亲就耐不住寂寞,开始不安分了,然而,好奇心使我慢慢的走近门口。
刹时间,我惊呆了。
里面两个赤条条的人,在母亲房间内的木床上打滚,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男人居然是村里的刘村长。
刘村长正骑在母亲的身上发疯似的动着,如饿虎擒羊,母亲仰躺在床上,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
一片撩人的春色完全呈现在我眼前,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睁开眼睛,只感到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
“姓刘的,我警告你,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请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了,”完事后,母亲默默地穿好衣服,从床上坐起来,忧郁地说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刘村长嬉皮笑脸地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李大嫂,你这样做,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你们这帮畜生,是我绝情还是你们绝情,要不是你今天晚上趁机占我便宜,我们能发生这种事情吗?”母亲的情绪有点激动,流着眼泪说:“呜呜,你们以为我老公死了,一个个都随便来欺负我,要不是看在我们家向阳还小,我就跟你们拼了!”
“原来,母亲是被刘村长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强 暴了。”我头脑一热,现在是什么也不顾了,再次操起上次砍过王老五的那把镰刀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两人一下子惊呆了,趁他们愣神的当儿,我疾步冲到刘村长跟前,举起镰刀便砍。
眼看这把锋利的镰刀就要砍在刘村长的头上,母亲大声惊叫道:“向阳,别这样,快住手!”
一听见母亲的叫喊声,我的手像中了魔法似的,定格在空中。
刘村长缓过神来,见势不妙,提上裤子,拔腿就跑。
“你这个畜生,别跑!”我紧握住手里的镰刀,正准备上去追赶,却被母亲从身后一把抱住了。
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刘村长逃出母亲的房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我们家的堂屋里逃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我呸,真他妈的不要脸,流氓、无赖、畜生、可恶、可憎、可耻……”愤怒之极,我变得语无伦次,恨不得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都用在刘村长身上,我朝房门外啐了一口,转过身,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大声吼道:“你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
我奋力将母亲推开,把镰刀扔到地上,逃也似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母亲彻底傻眼了,站在卧室中央发呆。
她两次被人强 暴都被我撞见了,而且为了我们家的声誉,为了我的成长,每一次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母亲现在已是欲哭无泪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神经质地冲到堂屋门口,将两扇大门紧紧地关上,拴好门闩,用饭桌将房门顶上,折回来跑到我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