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糖 作品

第18章 当街调戏朱小彪,视死如归朱小彪(第2页)

 谢承泽瞥了眼朱小彪脖子上被挠出的痕迹,“看来,有人不喜你的存在。” 

 朱小彪苦涩一笑,“大人想必知道的,我的日子虽然看上去好,却是继母捧杀、亲父纵容,待我反应过来想要反抗之时,就被下了罂毒,因人命所迫只能受她控制。” 

 他的父亲以前是不贪的,甚至与冀州第一才女的娘亲琴瑟和鸣,直到十年前,庶女的小姨害死他娘,将继母塞了进来,父亲便逐渐变了样,听不得他的一句解释,甚至觉得他的一切都是无理取闹。 

 整个县衙都被继母操控,而他如今,只能忍受着瘾症浑浑噩噩地活在朱府,甚至还要提防对方时刻的算计,就像昨日二殿下逼问父亲是否愿意替罪时,那个恰到好处的“报喜”。 

 十年未孕,怎么就这么凑巧在他被二殿下盯上、很可能被处死之时,怀上了孩子? 

 她这分明是在逼迫父亲放弃自己这个“唯一”的后代。 

 好在二殿下观察入微带他离开,否则或许等再过两年,他扛不住瘾症的控制了,便会遣散家中美妾,喊着朱县令和知府夫人的名头去招惹一个大人物,让对方屠他九族。 

 他就算是死,也会拉着这些人一起去死。 

 谢承泽不由想起原文里,作者那寥寥数笔,描写朱小彪的当街调戏。 

 那时的朱小彪,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无人可知。 

 毕竟他不是重生的谢承泽,而真正重生的人,那时也不在场。 

 谢承泽不由看向一旁骑在黑马上的沈渊。 

 注意到谢承泽的视线,沈渊不禁警惕开口,“殿下想做什么?” 

 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谢承泽笑着眯了眯眸,“沈大人,本殿的衣服洗了吗?” 

 沈渊:…… 

 “晚膳后便洗!”沈渊略有恼羞地甩起缰绳,骑马去了前方,显然不想再与谢承泽同处一片空间。 

 当夜,因为距离临近的县城还很远,下益州的车队便驻扎在了官道旁边的林中,这条官道临近一条河溪,沈渊用过晚膳后便半蹲在河边,认命地搓洗着手中的红色殿袍。 

 权倾朝野的沈渊大人,已经很久没亲自洗过衣服了,所以根本不知这殿袍是由上好的凉蚕丝精缝而成,是碰不得水的,结果就导致,刚搓了没几下,手上没个轻重,那殿袍便是搓出了个大洞。 

 沈渊:…… 

 这一刻,沈渊感觉自己比被谢承泽砍了一刀都要绝望。 

 他几乎可以想象谢承泽看到这破洞后的反应,定是会戏谑地说什么:“哟~洗破了呀~看来沈大人要赔本殿下一件新的衣袍咯~” 

 嗯?等等? 

 他心里想的话,怎么说出来了? 

 听到声音的沈渊后知后觉,猛地站起,就撞到了身后谢承泽的下巴。 

 “嘶——”谢承泽捂着下巴,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沈!渊!” 

 “你、”沈渊手里拎着湿了的衣袍,震惊地看向谢承泽,“你站我身后干什么?” 

 “我这不是过来提醒你,这蚕衣不能水洗也不能暴晒吗!”谢承泽怒瞪着他,娇嫩的下巴被他的发冠顶出了些血痕,“亏你还是习武之人,竟然都没有听到本殿的脚步声?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谢承泽又不是习武之人,他刚刚为什么没听到谢承泽的脚步声? 

 沈渊也疑惑,但事实是,他确实伤了谢承泽,无论如何,都该请罪。 

 “是沈某的过错,二皇子殿下想如何罚?”沈渊收起全身气势,语气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和疏离。 

 “哼!你自己想吧!”谢承泽双袖一甩,扬长而去。 

 这让沈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猜不出,谢承泽到底想要他怎么请罪。 

 重生后的谢承泽,让人愈发难以琢磨了。 

 这一夜,沈渊又是差点失眠,直到天天微微亮,他捏着树枝仰头漱口,突然瞥到了树上无痕的身影。 

 沈渊:…… 

 沈渊:! 

 他好像知道,谢承泽走过来时,为何他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走过来的!!! 

 该死,又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沈渊气得摔断了手中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