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愿谢家血脉掌权。
恰好当时,二皇子在朝中放言要杀大皇子,于是太子便借势让二皇子出了手,误杀了大皇子,从而令本就重病的建帝急火攻心,加重了病情,不出多时便驾崩了。
而后便是二皇子杀太子,太子金蝉脱壳,二皇子即将登基。
当时的沈渊,并没有质问皇后,他甚至默许了皇后可能在说谎的行为。因为他认为,太子对二皇子实在是太心软了,二皇子一日不死,太子便一日被其拿捏。
二皇子必死。
即便来日太子质问,他也可以推到皇后身上。
他这都是为了太子好,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二皇子必须死。
但他没想到,太子会震怒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杀了他,甚至不惜扬言要毁了天下。
谢瑾瑜,到底为何对谢承泽如此执着?
他口中所说的魂香,又是什么?
他要回来了,又是什么意思?
以前的二皇子,并不是谢承泽?
想到前世恶毒狠辣的二皇子,再想想今世善良又狡黠的谢承泽,沈渊只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可又缺少了什么,无法将这些线索尽数连接在一起,还来一个真相。
跟那魂香有关吗?
他努力起身坐起,刚准备查看伤口,突然内阁间的门帘被拉开,谢承泽那张美艳却透着浓浓疲倦的小脸露了出来。
在看到他时,那双灰黯的眼眸蓦地睁大,继而惊喜的笑容瞬间扫清了所有疲惫,整个人如同小鸟出笼一般,扑向了床榻,“沈渊!你醒了!”
他这儿摸摸,那儿摸摸,生怕自己在做梦,湿漉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渊,而后狠狠掐上了沈渊的大腿肉,“疼吗!”
沈渊:……
谢承泽,你还是改不掉这破坏气氛的狗毛病。
“不疼。”沈渊捏了捏他的脸蛋,“所以,你在做梦。”
谢承泽轻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床边上,嘟囔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醒得这么快,不愧是男……男人。”
沈渊却会错了意,点头认可道,“男子的抗伤力确实比女子多些。”
谢承泽白了他一眼。
沈渊注视着谢承泽,青年低着头把玩着衣袍角,似乎并没有聊天的欲望,眼眶不知为何红得很,像是抹了红色花汁一般,令人难以忽视。
“殿下哭了?”他伸手,轻抚青年眼角的红,打趣道,“不会以为臣会死,所以吓哭了吧?”
谢承泽又白了他一眼,“男人,你的脸可真大。”
他低声道,“父皇,驾崩了。”
沈渊怔了一下,他张了张唇,“陛下不是吃了保命丹?”
他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心里一紧。
按理,以他当时的伤,便是他也知晓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可他此刻竟然还活着……
难道……
“没吃。”青年低着头,眸中看不清情绪,“被你吃了。”
沈渊浑身一颤,他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只能将青年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以后,臣替陛下护您。”
臣做您的第二条命。
青年瞬间红了眼眶,他无声吸了吸鼻子,将泪水憋了回去,这才抬手捶了沈渊一下,开玩笑道,“你别哪天又为了太子选择杀了本王,本王就烧高香谢你饶命之恩了。”
沈渊顿时有些无奈,谢承泽又不是二皇子,他怎么会杀他,更别说前世若非皇后开口,他还真不一定会亲手杀了二皇子。
不过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