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倾然!你最好祈祷,父皇的病与你们曹家无关!”
曹倾然被他眸中的恨意惊得心中一颤,她微微收紧拳头,良久才狠狠甩袖,厉声道,“曹阙!没听见摄政王的命令吗?”
“……是。”曹阙双手抱拳,恭瑾领命,旋即挥手示意,“诸位大臣,及余下禁卫之士,随吾回养心殿!”
大臣们面面相觑,见太子昏迷,皇后和摄政王又似不欲追究宫变一事,只好纷纷跟上曹阙,朝着养心殿的主场走去。
昏迷的沈渊和谢瑾瑜被担架抬走,谢承泽回身看了眼地上已经闭上眼没了生气儿的盛世淮。
眉目轻蹙,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又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也罢,不想了,总归盛世淮死了,瑾瑜称帝之后,也少了一大阻力。
他想去见父皇了。
“胡来。”谢承泽唤来胡来,叮嘱道,“给盛司使补上几刀,确保死透了。”
“哎?哎!”正在某块石头后面暗暗磨刀,打算一会儿补刀的胡来一听,顿时喜了,“是!包在下臣的身上!”
不愧是他挑选的主子!
严谨!知道补刀的重要性!
谢承泽离开后,胡来拿着磨好的刀,在盛世淮的心口上又狠狠扎了几刀,摸了摸胡子后,他那精明又猥琐的三角眼微微眯了眯,刚准备俯身听什么,突然又连忙抬头,拍着胸膛松了口气。
他真是太不严谨了!
怎能凑到盛世淮胸口上听心脏跳声呢?万一这盛世淮没死,反手给他一下,他不就一命呜呼了?
他这么柔弱比二殿下还娇弱的男子……可经不住如此摧残呀!
于是,胡来十分严谨的在盛世淮的四肢和腕部皆插了几刀,把盛世淮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开,确保对方无法再使用内力杀了自己后,又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包砒霜,抹在了匕首的刀锋上。
随后,举刀朝着左边的胸口猛然刺去!
然而,就在那刀尖即将再次刺入盛世淮的心口时——
那刀尖以极为迅猛的速度,猛地一偏,狠狠扎进了盛世淮的右部胸口!
与此同时,胡来猛地趴下!
地上的尸体,骤然睁开双目,想要抬手运用内力轰伤杀他之人,然而四肢皆被挑了筋脉无法动弹,只能在地上不断挣扎起身。
他目光阴毒地望着徐来,口中一边涌着鲜血,一边恨意道,“你、你……”
“果然,你是罕见的右心之人。”
胡来爬起来,看着死而复生的盛世淮,拍拍胸膛后怕道,“还好老子一向严谨,游历之时听闻这世上有天生心脏在右边之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你右边补了一刀。”
否则以此人的内力,定然能逃过一命,东山再起。
“你放心,为了确保你死得透透的,我刚刚还抹了砒霜~”胡来骄傲叉腰,“不再见了您嘞!”
盛世淮:……
盛世淮死不瞑目地倒下,眼珠子狠狠地盯着胡来的方向,万万没想到,自己仗着乃是右心之人,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结果却遇到了胡来这般阴毒之人!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趁机金蝉脱壳,而后作壁上观,等真正的……
念头戛然而止,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不甘心地死死瞪着胡来。
胡来十分贴心地给他阖上眼睛,又补了数十刀,这才放下心来,屁颠颠的离开了。
他要回去告诉二殿下~
他这么聪明机智的臣子,是要涨俸禄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