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爷你最爱吃一道香辣鱼,我有半年没做,也不知这味道还地道不地道,老爷你先尝一口吧。”诗涵亲自夹了一大块放进他的碗中。
曾纪泽盯着那油红的鱼块,仿佛己经能感受到嗓子被火烧的感觉,他暗吞了口唾沫,却始终没敢动筷子。
“老爷,你怎么不吃呀?”诗涵眼巴巴的端望着他。
“好吧,老子连打仗杀人还不惧,还怕你一个香辣鱼不成,吃就吃,我豁出去了。”曾纪泽一咬牙,将那鱼肉塞进了口中。立刻,舌头便如被火烧一般,辣得他恨不得一头扎进水缸之中,灌个痛快。
“老爷,味道还行吧。”诗涵满眼期待的巴望着他的回答。
曾纪泽强忍着一嘴的辣,颇不自然的笑着,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夫人的手艺还是这么精湛,这香辣七鱼烧得太好吃了。”
得到了夫君的赞美,诗涵欢喜不己,忙不迭的将更多的鱼块夹入他的碗中:“我还怕长久不做,手艺生疏了呢,那你就多吃一点吧。”
曾纪泽就郁闷了,诗涵如此贤惠,他是不想扫了她的一番情意,便只好硬头皮将那些要他命的香辣鱼极不情愿的吞下。吃了片刻,他实在是辣得撑不住了,也顾不得身份,顺势夺过了素雪手中的茶壶,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猛灌,口中还念着:“辣死我了,辣死我了。”
“老爷你慢点,小心呛到了。”诗涵一脸的诧异,边抚着他的背,边道:“你平素可是连生椒都吃的,怎么今天吃这鱼反倒辣到了。”
曾纪泽就想不通这辣椒有什么好吃的,“曾纪泽”这帮子湘人也真是厉害,他连灌了两壶水,嘴里的辣意总算消了不少,却才慢慢解释道:“可能是这两年一首在外,吃得都比较清淡,家乡的口味有点不适应了。或是因为前些日子得了场风寒,口鼻耐不得辛辣之味了。”
诗涵一听曾纪泽得过风寒,马上把心头的疑惑抛到九霄云外,惊道:“老爷你怎么就得风寒了,怎的你在信中从没说过,严不严重啊,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现在……”
诗涵的情切之状让曾纪泽地倍感欣慰,他轻按到她的手,温柔的笑了笑:“早没什么大碍了,你瞧我现在不是精神的很么,别担心了,你夫君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小小的风寒岂能奈我何。”
诗涵这才放下了心,紧携他手,脉脉笑望。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会比此刻更能让她感到幸福呢。
饭罢,二人相携回到卧房,曾纪泽一跃躺上了床,笑眯眯的对她道:“夫人,春霄一刻值千金,咱们早先休息吧。”
诗涵一听这话就知他所指何事,不由脸色一红,回过头将门关上,低低道:“老爷,时辰还早得很,不如我们再说说话吧。”
曾纪泽床里挪了一挪,侧卧着向她招手:“坐着说话多不舒服,夫人你上来吧,我们躺床上说话。”
诗涵独守空屋两年有余,作为一个女人,只怕她内心比男人更要急迫,当下虽羞得脸色更红了,却也不再扭捏,将屋中的大部分灯都熄灭,只剩下一盏油灯。屋中的光线顿时昏暗下来,但只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却将她霞红的脸庞映照得更加动人。
她上了床,将两边帘子放下,确认遮得严实了,这才开始背着曾纪泽慢吞吞的脱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