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丝很清楚他的地位与责任,知道怎么劝说也只无用的,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怜的曾,真希望这场战争尽快结束。”
“放心吧,这场战争结束的日期己经不远了。”曾纪泽意味深长的说,同时心里却道:“不过,下一场战争,也许马上就会到来吧。”
“但愿如此。”路易丝有稍许宽慰,她换了新的湿毛巾,为曾纪泽擦拭脸上脖上的热汗,忽然间,发现他脖间的吊坠,她将它抽了出来,那正是安庆分别时,她送给他的一枚银制十字架。
路易丝顿时感到十分欣喜:“曾,原来你一首随身戴着它啊。”
“是的,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你。”曾纪泽点头道。
他并不信教,那枚十字架对他也没有任何的信仰意义。其实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挂念路易丝才带的,他位高如此,每天有数不清的大小事要思考,又怎么有闲情常常的把一个女人挂在心头。只不过是当时顺手挂着,后来习惯了而己。
然而,这对路易丝来说却意义非凡。女人的心思总是很敏感,在男人眼中看来无所谓的一举一动,她们却能从中寻找到想要的意义。再加上曾纪泽很擅长哄女人开心,几句简单的话饱含体贴与温情,这让路易丝更加的开心,所以她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这似乎是一种明显的信号,曾纪泽心头一热,觉得身为一个纯爷们儿,在这个时候,有必要大胆的采取进一步亲昵的举动。而他确实也有一种将眼前这个漂亮的金发美女,按倒在床上的冲动。
但可惜的是他生病了,他浑身虚弱无力,连说话都略感吃力,除了下半身本能性的反应之力,他没有多余的体力哪怕去做一个俯卧撑。
所以,尽管他脑海是暇想无不己,却只能神色恍惚的盯着路易丝诱人的身材,望梅止渴,大抵如此吧。
路易丝见他表情有点怪异,眼神首勾勾的,便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曾,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又不舒服了吗?”
曾纪泽从幻想中回归,无限感慨的轻叹了一声,“我在想,如果我现在有力气做三百个俯卧撑就好了。”
路易丝一脸茫然:“俯卧撑?那是什么意思?”
曾纪泽觉得她那无知茫然的表情特有趣,便接着胡言乱语:“俯卧撑我最近在思考的一项体育运动,它是由两人协作进行,有利于锻炼身体的局部肌肉,增强节奏感,舒筋活血。它唯一的缺点就是很耗体力,当然,如果你只是协助一方的话,那就省力多了。”
路易丝被他忽悠的来了兴趣:“这听上去是很有意思的一项运动,它到底是怎么做呢?”
曾纪泽实在想笑,但他还是憋住了,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是想学的话,等我病好以后我教你,我们两个一起来做这个俯卧撑。”
曾经泽实在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路易丝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