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佳瑶聊了几句，李睿才知道她是和海大几位研究生和青年教师来燕州进修，课程完毕之后在附近游玩两天，打算后天回海州。

　　“你来燕州做什么？”王佳瑶问。

　　李睿道:“来谈几个项目。”

　　“进展还顺利？”

　　李睿摇摇头道:“不太顺利，所以才蹦个极发泄一下。”

　　王佳瑶见杨菲儿乖巧的站在一边等着李睿，便道:“不打扰你们了，快去玩吧。”

　　顿了顿又提醒道:“文博班的课程，你要是确实没时间就算了，要是有时间的话最好还是去应个卯……这学期都快结束了，老师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李睿大为尴尬:“下次，下次课我一定去！”

　　两边挥手作别，李睿和杨菲儿回农家院去了。

　　苏建业挪到王佳瑶身后，撇嘴道:“你学弟的女朋友是不是长相有什么缺陷啊，一直戴着个口罩？”

　　王佳瑶皱眉道:“你怎么这么说话？”

　　苏建业讪笑一声，岔开话题道:“听说晚上这里有篝火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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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睿陪杨菲儿逛了一大圈才返回农家院，远远看到姜晓东还在原处钓鱼。

　　让杨菲儿先回去，李睿溜达到姜晓东身后，问道:“姜总，收获怎么样？”

　　姜晓东指了指鱼篓。

　　李睿凑过去一看，鱼篓里多出两条一斤多的鱼，正在扑通扑通的瞎折腾呢。

　　李睿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姜晓东道:“只要有耐心，总会有鱼上钩的。”

　　李睿当然知道姜晓东意有所指，淡淡一笑道:“我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会上钩也是正常的。”

　　两人又打起哑谜来，就看谁先忍不住。

　　姜晓东问:“李总打算什么时候回城啊？”

　　李睿道:“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再回去。”

　　姜晓东点点头道:“看来我们还有不少时间可以聊聊。刚刚钓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去nea上班的第一天，一位即将退休的合伙人前辈推荐给我一本书，讲的是如何组织和协调那些各具能力、各有魅力的人在一个体系内更有效地发挥作用……在那之前我完全不懂什么是投资，而现在我靠着一边学习一边尝试，以后无论去做分析师、律师、注册会计师、谈判专家还是ceo，感觉我都能胜任。”

　　李睿吃不准姜晓东的真实想法，没有说话，认真听着。

　　姜晓东停下来，摸出一盒烟，问李睿道:“抽不抽？”

　　李睿摇摇头道:“嗓子有些不舒服，不抽了。”

　　姜晓东点上烟，吸了一大口之后，凝望着水面继续讲了起来。

　　“我2005年加入nea，主持了很多投资项目，其中最精彩的一次我自认为是在2009年，那次我投资了浙省的司康药业，一家专门生产原料药的企业，当时因为金融危机和股东纠纷已经停产一年多了。所有人都觉得这种企业不能投，但我觉得企业的团队和技术很优质，完全能救活。所以我花了几个亿把这家企业整体并购重组，期间的过程艰难无比，涉及到原有股东、地方机构、银行、法院等多重关系……”姜晓东一副忆苦思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