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立鹤觉得楚音气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一把将人摁回床上,咬牙道,“哪儿都不准去。”
楚音眨了眨眼,他们刚才有过那么激烈的争吵,他还摔了送给司立鹤的马克杯,可现在司立鹤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很是不解。
司立鹤捏住楚音的两颊,挤得脸变了形,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都扑洒在楚音脸上,“故意气我,你很得意是不是?”
楚音小幅度地挣扎了下,双手被司立鹤抓住摁在胸前,动弹不得,很无奈道:“没有......”
“别以为生病做什么事都能被原谅,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再有下次的话......”司立鹤顿了顿,“到时候再罚你。”
似乎是怕说出去的收不回来,所以没有设限。
司立鹤像不测的风雨,楚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晴,什么时候下雨,感到很累,也有点害怕司立鹤所谓的惩罚,微缩了下肩膀。
“不准怕我。”司立鹤冷硬地命令,“看着我。”
楚音抿着唇怯怯地与他对视。
灼热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司立鹤在楚音黑亮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紧绷的五官,既熟悉又陌生,他在模糊的眉眼间捕捉到了失去的畏惧。
从小到大,司立鹤只有过两次这样的感觉,一次因为母亲的离世,一次在今晚马克杯炸裂的一瞬间。
他很难地反省自己,在玩弄浪漫这件事上他有很多技巧,但恋爱却是头一回,
不要一时的意气在爱情的起步阶段把人吓跑。
司立鹤单方面跟楚音陷入了热恋,而爱情里总要有更包容的一方。
马克杯碎了可以再买,但世界上只有一个楚音,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楚音并不知道面无表情的司立鹤已经进行了一百八十次头脑风暴,他被压得呼吸困难,为了让司立鹤换个姿势,他凑上去亲了下对方紧抿的唇。
司立鹤的眉眼因为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舒展开来,把这当作楚音的示弱,微微地抬了抬下颌,“以为亲我一下就......”
好重,楚音真的要喘不过气了,又凑上去亲一口。
司立鹤彻底噤声,沉甸甸地望着楚音,终于松开钳住楚音双手的大掌,改而搂住腰在床上翻了个身,让楚音趴在他身上,捧着脸亲。
亲得又湿又热,楚音整个人都融化了。
这一夜过得很是缠绵,楚音很舒服小声地哭,看起来十分沉浸其中。
结果第二天司立鹤趁楚音不注意偷翻记账本,新鲜的日期和刺眼的“陪司立鹤上床+2万”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他给气笑了,决定这一个月他都不会碰楚音,看楚音的还债计划怎么继续。
司立鹤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好几天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任凭楚音怎么撩拨勾引都无动于衷。
碎掉的马克杯他尽可能地收集起来,带去了海市顶有名的一家瓷器修补店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