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司立鹤跟他是一样痛着的了。
但可悲的是,他的报复手段依旧幼稚得令人发笑,他除了给司立鹤造成这么一点点皮肉伤,再没有任何办法让欺骗玩弄他的司立鹤付出代价。
楚音慢慢地松了牙,筋疲力尽地倒回去,眼泪泉涌一般染湿了脸,艰难地道:“司立鹤,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司立鹤呼吸微停,紧接着,更锋利的言语像把刀子扎进他的喉管,让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笨拙的楚音忽然变得那么通透、释然,“我也不要恨你,恨一个人太痛苦了。”
他闭上眼,不再看伤他彻底的司立鹤,“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该多好。”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司立鹤仍没松开抱着楚音的手,楚音就在他眼前,他却觉得有一条风筝线绑在了楚音的身上,只要有一点风,楚音就会飞到天上去,再也不愿意低头看他一眼。
他咽下喉咙里翻滚的血气,肩膀被楚音咬出来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从来不知道恋痛癖也是可以传染的,他居然爱上了楚音赋予他的痛感,让他可以感同身受楚音的悲愤。
可是再痛他也不会撒手,这条风筝线务必抓在他掌心。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假设,楚音就算再不想遇到他,也无法否认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酸甜苦辣,但司立鹤宁愿楚音恨死他,也不要楚音的漠然不动。
司立鹤几乎从来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但这一次,在楚音决绝地要放弃他的时刻,他终于近乎恳切地说出了迟到的真心话。
“咚咚,回到我身边吧。”
可惜为时已晚,那个曾经会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心花怒放的楚音终究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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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连枝听见动静,焦急地打开家门。
门外,是司立鹤的助理,先向她问了好,继而说明前来的目的。
他是来替楚音收拾行李并接走果果的。
张连枝昨晚收到robert的电话,被男人骂了一通,又打不通楚音的手机,在家里急得团团转,连觉都没睡,结果天一亮居然迎来了这么大个好消息。
盛锐集团的司立鹤可远远甩天映传媒的陈邵风几十条街,他们母子俩要过上天大的好日子了!
张连枝兴奋手都在抖,殷勤地收拾东西,牵着果果,“我可以走了。”
李特助笑说:“张女士,请把行李和狗给我。”
张连枝懵了,“那我呢?”
李特助这才拿出手机拨通司立鹤的电话,交给女人。
张连枝高兴地接过,听见司立鹤清冷的音色,很得体,“你好。”
“你好你好,我是楚音的妈妈,楚音在你那里吗,东西我都收拾好了,现在马上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