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的事情,不必特地挑出来说,陈邵风随口应声,“跟我去敬酒。”
楚音点头,却没想到丈夫往司立鹤的方向走,他愣了下神跟上。
“小司总。”作为半个楚家人的陈邵风笑着和司立鹤轻轻碰杯,“招待不周,请多担待。”
司立鹤微笑,“你太客气了,能来参加万君的50周年庆,是我的荣幸。”他的目光缓缓挪到楚音身上,似乎才发现对方的存在,“这位是?”
楚音跟他碰过几回,在司立鹤的口中他们却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抿紧了唇才不至于泄露自己的情绪。
陈邵风虚扶住妻子的腰,“楚音,我老婆。”
“哦,原来是楚先生。”司立鹤朝楚音伸手,“你好。”
楚音稳住心神,握住了那节大掌。
司立鹤礼数周到,轻握一下就松开,再不搭理楚音,只与陈邵风交谈。
楚音得以站在丈夫身边近距离地观察青年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很隐晦,看一眼丈夫,再看一眼青年,好似在认真地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好,下次小司总得空,我们再详谈。”
陈邵风把杯底最后一口红酒饮尽,半楼着楚音的腰去向其他人敬酒。
楚音趁丈夫不注意大着胆子回头望一眼,司立鹤唇角含一点薄笑,光明正大地看了回来。
他急匆匆地转了眼珠子,生怕被旁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尽管他和司立鹤清清白白。
整一场宴会楚音都有些心不在焉,幸而陈邵风的大部分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他只要扮演好陈邵风妻子这个角色,适时地站在丈夫身旁当个陪衬足以。
父亲楚河送走有要事在身提前离场的客人,路过楚音身边,楚音喊了声,“爸。”
楚河提及了张连枝,“我近期忙,有空多去看看你妈。”
男人对跟随他多年的张连枝确有几分感情,不多,薄薄地施舍一点,张连枝就能过得滋润有味。
楚河把陈邵风喊走,谈生意上的事情,楚音插不进嘴,自个儿找地方打发时间。
他和陈邵风搭同一辆车来的,在丈人和岳母面前,陈邵风做了表面功夫,庆典结束后与楚音一起离开。
到了半路,陈邵风说要出去办事,让楚音下车自己打车回家。
楚音不疑有他,下了车又被陈邵风叫住。
青年轻蔑地笑说:“回去告诉你亲妈,少跟你爸告状,我外面有多少人还轮不到她来管东管西。”
楚音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上陈邵风黑着脸,原来是被楚河敲打了。
结果受罪还是他。
陈邵风重重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初冬的夜已然颇具寒意,楚音连件厚外套都没穿就被陈邵风丢在了冷瑟的大马路上,不一会儿就冻得鼻头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