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落魄的样子,我猜应该是他和赵启明闹掰以后,他失去了经济来源,所以才会落魄如此。
我试探着问:“江老爷子,你是哪里人?”
“东北。”
我笑着说:“听钱老板说,赵启明能发家全是你的功劳。”
江·青山脸色一沉,说:“别跟我提那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他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大眼说:“他盖房改变命运不是你出的主意么?”
“是。可我劝他收手,他却不肯,所以他的死和我没关系。”
邓飞见气氛有点不对劲,忙说:“大家别光顾着说话,吃饭,吃饭。今天我做东,大家给个面子哈。”
五个人拿起筷子,江·青山像是三天没吃饭一样,夹着菜一个劲的往嘴里塞,而且边吃还吧唧嘴,一时间整个饭桌上,就只剩下了他吃东西的声音。
相对于我们的坦然,我发现钱志国有些拘谨,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瞄江·青山,显得很是忌惮。在看邓飞,脸上一直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我问:“江老前辈,有些事我想请教一下。”
“你说。”
“天井里为什么会有老鼠和蛇?”
“天井可以聚天地灵气,自然会招老鼠和蛇。老鼠和蛇是什么?那是五大门。知道五大门是什么吗?就是五大仙。蛇是白仙,老鼠是灰仙。”
“赵启明是借仙家改命?”
“差不多。”
我又问:“那赵启明为什么又会死老鼠和蛇咬死?”
江·青山冷眼看向钱志国,说:“狗血喷头,煞气乱灵。”
我立刻明白,他这是在说钱志国给赵启明房子里撒狗血的事。钱志国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继续问:“那这么说,那赵启明的儿子也是被乱了灵性的老鼠和蛇搞死的?”
江·青山点头说:“不错。”
大眼忍不住问:“可死的为什么偏偏是他儿子?”
江·青山放下筷子,抬头看看大眼,又看看邓飞,说:“邓队长,你没和他们说?”
邓飞笑着说:“没有。我本想让钱老板自己说,可钱老板不说。”
钱志国果然还有隐瞒。
我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钱志国身上。钱志国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直抽搐。
邓飞继续说:“既然他不说,我也不能勉强,毕竟那种事情不能当成害人的证据。唉……”
江·青山冷哼一声:“虽然赵启明有诸多不好,但他至少敢作敢当,姓钱的,你就不是个爷们儿!”
钱志国窘迫的无地自容,甚至几次都想起身离开,可又担心儿子最终被定性为杀人犯,又不敢离开。
我点上一支烟,问:“邓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绕弯了。赵启明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邓飞拼了一口酒,说:“还是让江·青山来说吧。”
江·青山往椅子背上一靠,冷笑着说:“赵启明的儿子是钱志国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