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蛇盘着身子,不停地舔老鼠身上的毛发,像是要把老鼠身上的血迹舔干净,俨然一副蛇鼠一家亲的样子。
在看到这一幕后,饶是那些经常见惯了尸体的警察,一个个都是惊惶失措,差点没吐出来。
但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想的是赵启明自作自受,恶有恶报。
因为赵启明从房顶掉下来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存在谋杀可能,所以邓飞也没有找法医验尸,而是直接问赵启明的亲戚胖虎想怎么处理,并问他要不要立案。
胖虎一个劲的摇头,说这是天灾人祸,赵启明父子的后事由他来善后,就不麻烦警察了。
民不告官不究,邓飞也懒的多管,就开始招呼警察收队。
赵启明掉到天井里死了,这个结果钱志国无疑是最高兴的,首先没人追究他儿子杀人了,其次自从赵启明的儿子死后,他就没少挨赵启明欺负,现在赵启明一死,他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现场的一切处理完毕,就到了下午一点多,邓飞先让其他警察归队,然后说想请我和大眼去吃饭。
我和大眼心里明白,邓飞是想听关于上梁的事,如果不告诉他,估计是不会罢休,为了让这件事尽快告一段路,也就答应了。
邓飞说,他在离镇头村不远的饭店定了房间,他开车在前面带路,我和大眼便在后面跟着。等到来饭店,才发现钱志国居然也在。
钱志国对我和大眼非常客气,嘴里感谢的话更是说个不停。
进了饭店的包房,大家落座后,邓飞轻轻咳了一声,说:“赵启明的事,现在大家都清楚了。不过我的报告有些难写,毕竟涉及一些玄而又玄的事。”说完,邓飞又看向我笑着说:“陈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份报告的确不好写,一对父子前后不到四天全死了,并且都死的很诡异。而且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赵启明的儿子具体是怎么死的,只是泛泛的知道与埋儿煞和夭寿命有关。
我笑着说:“再难写的报告也难不住你,你之前又不是没写过。”
邓飞呵呵一笑,给自己点了支烟。
钱志国插话说:“邓队长,不管报告怎么写,我儿子肯定是冤枉的。你看我儿子什么时候放出来?”
邓飞脸色一沉,说:“话不能这么说。我问你,你儿子是不是打了赵启明儿子一拳?打了对方一拳后,对方是不是死了?”
钱志国一下慌了,忙说:“邓队,你怎么……”
邓飞敲了敲桌子,打断钱志国的话,说:“我是市刑警队队长,不能把一些玄而又玄的事情写进报告去。至于该怎么写报告,往那个方向写,必须要你的配合。”
钱志国忙说:“我配合,我当然配合,只要能放我儿子出来,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邓飞嗤笑,说:“我只希望你实话实说。”
听邓飞这么说,我和大眼都看向了钱志国,因为邓飞的话很明显是在说,钱志国对我们有意隐瞒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