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关键时刻,赵启明突然闭口不言,而是打量我们,搞得我们一头雾水,直到大眼忍不住催促,赵启明才有继续往下说。
赵启明说:“第三次上梁,就是我儿子出事那天,那次上梁时,上梁的师傅知道之前上梁出过两次事,所以格外上心,每做一个步骤都是极其小心,可还是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在上梁吟词时,那师傅忽然从上面跳了下来,摔成了个高位截瘫,医生说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
听完这话,大眼立刻问:“你确定那位上梁的师傅是自己跳下来的?”
赵启明嗯了一声,说:“当时我就在下面,看的格外真切,绝对是自己跳下来的。”
“他为什么要跳?”钱志国插话问。
赵启明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我去他家查过,那师傅并没有自杀的倾向,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怕死,因为他的儿媳妇快临产了,眼瞧就要当爷爷了,不可能选在那个时候跳下来。”
他说的颇有道理,像这种情况,不可能跳楼,那唯一的解释是,这房顶应该有古怪。
大眼嗤笑,问:“钱老板,你请的上梁师傅,是普通的师傅,还是懂偏门的师傅?”
赵启明添了下嘴唇,说:“偏门师傅,第一个是出马弟子,第二个是风水先生,第三个是木匠。”
大眼眉头一皱,说:“木匠?鬼匠吗?”
赵启明点头说:“对,是鬼匠。”
旁边的钱志国激动的说:“照你这么说,你家儿子的死,肯定和上梁有关,他背后那几十个手掌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启明一笑,说:“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说了,别给我扯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我就拿起法律的武器,拉着你儿子给我儿子做个伴,也让我儿子在黄泉路上不寂寞。”
钱志国气得脸红脖子,说:“你这是不讲理!”
赵启明眼睛一瞪,冷笑着说:“讲理?我讲的是法。”他看向旁边一直不啃声的邓飞,问:“邓队长,你说,是理大还是法大?”
邓飞摇着头苦笑,只是不说话。
赵启明气得直跺脚,用手指着他,说:“你……你……”
赵启明面色一冷,说:“怎么?你还想打我?老子乐意奉陪,我要是怕了就跟你姓!”
钱志国一听,原本举起的手,也悻悻地放了下来,只是一脸愤怒地盯着赵启明,气得牙齿直打颤。
我不由的苦笑,就目前这种情况而言,想要查清赵启明儿子的死因,唯有到房顶去看看,但这房顶并不是说上便能上,唯有上梁才能踩到那个地方,平常若踩上去,估计也没半点用途。
说句行内话,无论是风水师,阴阳师,出马弟子还是鬼匠,一致认为房屋建在地面上就归当地的土地爷所管。所以,一般讲究的在建房之前,都得打阴阳卦,向土地爷请示,询问他老人家是否同意,也就是俗称的拜码头。
如果阴阳卦显示的是宝卦,就意味着土地爷同意了,这房子才能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