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也说:“对,对,去看看。”
三个人推门,进了钱志国家的院子,正房门关着,门口两侧除了放着两个花圈,还写着一幅挽联:谣风遍万国九州,无非是骂;昭雪在千秋百世,不得而知。
邓飞调笑着说:“还他娘的挺会写。”
我问:“有什么寓意吗?”
邓飞说:“这挽联是当年谭嗣同死后,其父谭继洵亲自为子撰联,意思是冤。”
我笑着说:“没想到邓队还挺有文化。”
邓飞嘿嘿地笑。
大眼说:“这是钱志国家,钱志国的儿子不是没死么,挂什么挽联?”
邓飞说:“是赵启明挂的,赵鹏的棺材就放在屋里,钱志国惹不起赵启明,所以才给我们打的电话,我也是怕再出事,就过来调节一下。不过看这情形,估计是调节不成了。”
说着话,邓飞推开了房门。
屋子正中除了放着一口漆红的棺材,还有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另一个男人则是跪在棺材前。不用说,坐着的肯定是丧子的赵启明,跪着的男人肯定是钱志国。
钱志国长着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之上驾着衣服金丝边的眼镜,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感觉。不过他脸上有好几个巴掌印,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是被赵启明打过一顿,然后跪在棺材面前逝者赔礼道歉。
邓飞立刻走上前,把钱志国搀起来,说:“我市刑警队的邓飞,任何事情都要讲法,私设刑堂,是违法的。”
赵启明冷笑,说:“他儿子把我儿子打死了,给我儿子下跪赔礼道歉犯哪门子法?”
邓飞说:“你打人就是犯法。”
赵启明看着钱志国,问:“我打了你了吗?”
钱志国战战兢兢的说:“没打,没打,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赵启明嗤笑,说:“警官,听见了吗?我没打他。”
邓飞吃了憋,狠狠地瞪了钱志国一眼,说:“那你把儿子的棺材放到他家算怎么回事?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赵启明慢条斯理的说:“法律上也没规定,受害者的灵柩不能放到杀人凶手家里。”
邓飞顿了顿,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对于你儿子的死,我个人非常痛心,但你儿子的死很有可能另有原因,所以希望你正视这个问题。”
大眼帮腔说:“赵先生,我对诡异之事有些研究,想看看你儿子的尸体,也许能找到杀害你儿子的真凶。”
钱志国立刻看向大眼,欣喜的问:“你是杨师傅?”
大眼点头,说:“受周道长所托,我过来看看。如果你儿子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还他清白。”
赵启明拍桌而起,说:“狗屁冤枉,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儿子早在一周前,就约了我儿子打架,我看这事,绝对是他儿子干的!”
邓飞说:“赵启明,你儿子的尸体你也看过,如果他真是被赵鹏打死的,你怎么解释那几十个黑色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