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和那个女孩只说了几分钟话,那女孩就转身回到了学校。陆涛呆呆的看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垂头丧气的走回来。
他上了车,我问女孩是不是他女朋友。陆涛说还不能算是,只不过是双方家长同意了,他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问他来铜仁除了找他爸,是不是也为了看那个女孩,陆涛没有扭捏也没有避讳,直接说是。
可能是那个浑身英气的女孩刺激了陆涛,陆涛决定当天我们就离开铜仁,去湖南长沙,虽然决定有些仓促,但我却是求之不得。
贵州对我来说太凶险了,能越早离开越好。
于是,陆涛给家人打电话说了一声,我们就直接开车奔向了长沙。
到了长沙,几天后,我被陆涛安排在了他的酒吧里工作,工作很简单就是服务员。
他给别人每月两千八,他给我开三千,对于挣过大钱的我来说,倒是不在乎那两百块钱,不过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陆涛的酒吧不大,分上下两层,每层都有一百多平米,我主要是负责第二层。这一干就是两个月。并在第一个月发工资后,我在街上找了个办假证的,办了个假身份证。
其实也不算太假,因为身份证的信息都是正确的,只不过不是政府颁发的。但一般人拿在手里根本看不出来。
在这期间,我还在不停的纠结一个问题。自己并不是无家可归,而是有家不能回,可何时才能回家,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中去,却是个未知数。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像贾四道的遗言交代的那样,战胜自己悲苦的命运。而且“悲苦的命运”这个词很泛泛,怎么才算不悲苦呢?
我现在和之前的人断绝了所有交往,根本没人能给我一点启示。
我想过,去找一指匠去讨教,可一想到,这件事连安尘都要瞒着,一指匠自然也不能说。
我也想过,给大眼打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很好,人间蒸发并不是死了。但一想到毛不岳强大的背景,很可能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万一把灾祸招来怎么办?
我还想过,和同样有政府背景的张灵联系,可她又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万一她对我纠缠不清,或者又吵着带我去罗布泊沙姆巴拉洞穴,去探索外星人可咋办?
总是,我想和很多人联系,但又总是患得患失。
除了这些苦恼的事,我还有一些不解的事,贾四道的元神附在五珠手串上,此时五珠手串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模样,我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想和贾四道的元神进行一次沟通,甚至为了和他进行一次沟通,有一次我还招来了满屋子的游魂,但贾四道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好像当初只是我的一种幻觉,贾四道元神在五珠手串上表现出来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高人,一个懂行的人对我指点一下,让我拨开迷雾,明白自己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应对。
可是没有,在这个繁华而陌生的城市,根本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这对我来说是安全的,可更多的是无尽的苦闷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