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一指匠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向我和大眼,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讲的太多了?听着都烦了?”
大眼忙说:“没有,我们听的正入神呢。”
一指匠笑着说:“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谎了,我之所以说这么多自己早年的经历,还说的这么长,这么详细,是用意的。只要你们有心,假以时日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我和大眼面面相觑,良苦用心?难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故事给我们上课?或者是说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可在我们看来,他讲的无非就是自己早年入行遇鬼撞邪的事罢了。
看来高人行事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一指匠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过,这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的经历还真是怀念啊。”
我忙说:“前辈,你继续讲,我们愿意听。”
一指匠面露赞许,说:“那好,我就继续自己的故事,当时我师兄拿着鲁班尺在贾四道额头上放着,一直放了十几分钟后,他才站起身,他先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然后右脚猛地跺在地面,全身一震,眼神忽然变得神采奕奕。
接着,他开始围着那个几个柳木树桩转动起来,他转动的步伐极其诡异,不像是平常走路的姿势,而是以三进五退二的步伐徐徐前行。
我师兄每走一步,都会念上一句词,与此同时,每念完一句词,脸色便会沉得更深一分,待转完一圈后,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人的精神气好似被抽离了一般,看上去极其疲惫。然后他朗声喊道:天地为眼,亟亟,开!
喊完这话,师兄再次席地而坐,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随着我师兄喊完话坐下,我的脑子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贾四道看起来也好了很多,脸色也不那么青了,而且眼神也慢慢凝聚,恢复了意识。
我师兄忙问贾四道感觉怎么样。贾四道没回答,而是想先把夹在手指上的筷子拿掉,他的手指已经被夹成了紫色。
贾四道把筷子取下来,说感觉一直有人在掐他的脖子,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但现在好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见了。同时,他还问我师兄发什么事。
我师兄立刻松了口气,不过他满脸的疲惫,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然后让我搀扶着贾四道回屋休息。
那个时候我也是跟着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就按师兄吩咐的搀扶着贾四道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下楼就看见师兄正坐在一条竹藤子上和贾四道说话。贾四道脸色已经恢复如初,而且有说有笑,一点也看不出他昨天晚上被鬼附身,差点丧命的样子。
我问师兄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师兄告诉我,说贾四道昨天乱说话,被大屁股女人的男人掐住脖子了,他用哩语配上亟文,才救下了贾四道。我又问,那大屁股女人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替大屁股女人打那种棺材违背了打棺材的初衷,如今那种棺材打了出来,以后大屁股女人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要是没猜错,此时大屁股女人应该已经将那种棺材埋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