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邓飞来说,警局最好的法医,突然变成了邪教头子并惨死,整件事充满了诡异和费解,所以,于公于私邓飞都有必要把整件事查个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我一直顶个“顾问”的头衔,即使他现在就把我扣起来带回警局盘问,也在情理之中。
邓飞被我看穿了心思,显得有点不自然,说:“你是我请来的,对你肯定放心。”
他顿了顿,又说:“那你们先回去,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在去看你。”
邓飞开始指挥一群表情错愕的警察们处理现场,迷妹则搀扶着往外走,在一楼我们遇到了大眼,大眼见到我后,立刻拄着拐杖迎了过来。
“安子,你的眼睛……”
此时的大厅,灯光明如白昼,在门口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把守,见他们都惊讶的看着我,我忙看向了大厅明如镜子的玻璃。
玻璃中有我的影子,我面容憔悴,眼睛通红像是得了“红眼病”的重者患者,眼帘下面还有两条血迹。
我忙用袖子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说:“我的伤不在眼睛,而在是肚子和胸口。”
肚子上的伤是被董永踢的,胸口的伤是刀子插的,虽然不至于毙命,但现在却比之前更疼了。
迷妹说:“去我的推拿馆,我给她处理一下。”
两个人搀扶我出了会馆,由迷妹开车,在夜色下直奔推拿馆而去。
我仰躺在后座上,抽着大眼给我点上的烟,开始对不久前发生的事感到后怕,毕竟我不是亡命之徒,也没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气概。
不过相比已经脱离险境的自己,我相信邓飞现在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眼前的烂摊子,他必须妥当的处理。
回到了推拿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想起推拿馆里还关着一个董永的信徒。于是,我决定给董永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把杜祺也带走。
可上了二楼后,发现杜祺已经挣脱了绳子跳窗户逃跑了。
不过,我还是给邓飞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杜祺的事。邓飞说,他会很快赶过来,在现场取证。
现场取证是假,他的真实目的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是情理之中,不仅仅是因为人的好奇心,还是他需要对上面有个完整的交代。
我脱了上衣赤膊平躺的床上,迷妹先是给我把胸口的刀伤做了包扎,胸口的伤并不严重,是硬伤,伤口也不大,关键是腹部的伤,我挨了董永两脚,那两脚差点踢死我。
肌肤上有大块的淤青,用手一摸就跟火烧一样疼,而且连带的浑身的肉都跟着疼。
迷妹给我推拿了几下后,疼痛减轻了稍许,然后她又让我趴下,开始推拿我的后背,化解体内的阴气。
因为身子比较虚,再加上迷妹的推拿手法非常舒适,没一会时间我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房间里只有大眼一个人,大眼告诉我邓飞来到推拿馆,见我睡着了也没叫我,天亮后因为局里有事就又离开了,说他忙完了在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