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男孩的询问,邓飞没好气的说:“不能。”
“我长大后也当警察,我特别会抓人。到时我就拿着枪打坏人,biubiu……”
“谁家的熊孩子?大晚上的瞎跑什么!”
这时候,有一个中年妇人跑来,将孩子抱起来,对邓飞和我施以歉意的微笑。
小孩手里挥舞着玩具枪,对中年妇女说:“妈,我以后当警察,要带真枪。biubiu……”
“对不起,对不起。”中年妇女,赶紧抱自家的孩子跑了。
我和邓飞一起回到了小广场的灵堂。灵堂外被披了一层塑料膜,邓飞进去时,我看见尸体已经被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在白布上了。
董永和助手正在做着检查,尸体的衣物也都被脱掉,但身上还是盖着一层白布做以遮掩。
董永看了一眼进来的我们,直接说:“复检的结果比当地尸检结果多发现了一些地方。”
他指着女尸的脚步以及大腿位置说:“在尸体的脚步和大腿位置有多处擦伤,同时在尸体的背部位置也有擦伤,根据擦伤痕迹来推断,应该是死者死亡前不久留下的。
在致命伤处,我们发现了纤维,所以死者的致死原因是被麻绳一类的物件勒住脖子导致窒息,另外,尸体双手手腕以及脚踝位置还有浅一点的勒痕,这应该是之前留下的,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时限制了人身自由。至于额头上的伤,是撞伤的。”
麻绳?
刚结婚的婚房中可定不会有麻绳,这说明麻绳是凶手随身携带的。凶手携带麻绳说明是想绑架,因为发生了肢体冲突,所以情急之下,凶手勒死了。
可想勒死一个人,特别是成年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势必会弄出声响,如果说额头上的伤,是在和凶手纠缠时撞出来的,为什么睡在楼上,会担心儿媳妇跑掉的人会没有听到?
而且,设身处地的想,死者即使和中年夫妻签订了所谓的协议,也肯定想立刻逃走,她为什么不先假意顺从不速之客,离开中年夫妇的家,而非要誓死不从呢?
这些疑问,激起了我莫大得到好奇心。
邓飞听完叙述后,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重的心情显而易见。
忽然间,我灵光乍现:当初我和大眼帮苏正良的女儿,苏美婷解降头时,自己曾用通灵术,看到苏美婷中降头的经过,那现在我能不能通过死者的尸体,看到死者遇害的经过呢?
我一时不敢确定,因为当时苏美婷是活人,而眼前的被害人已经是具冰凉的尸体。
要不自己试试?
我很想试试,可又有些犹豫,有些纠结,甚至有些彷徨。
但最后理智没能战胜好奇心,我悄悄地拉了下邓飞,低声说:“你想办法,把灵堂里的人支出去,我想自己检查下身体。”
邓飞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喜上眉梢,他走到董永身边,说:“董主任,你们也忙活了大半宿了,先去休息一下。”
说完他也不等董永同意,就掀开灵堂门口的白布对外招呼说:“小梁,带董主任下去休息,在想办法弄点吃的。”
“好的。”
不明真相的董永笑了笑,说:“好吧,那我们先休息会,你让人看着点,别让人动尸体,特别是村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