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端木一问,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就这时从侧面走出来一个人,笑着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欢迎,欢迎。”
端木不在逼我喝茶,转身对走出来的人恭敬的喊了一声:阿爹。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木子的父亲。
木子的父亲身穿华丽的羌服,大概有六十多岁,个子虽然不高,身体却胖的像个陀螺,而且长得也不悦目,大脑门,深眼窝,牙齿往外翻着,犹如胖了好几圈的“龅牙苏”。
以他这副尊荣,竟然能生出木子那样漂亮的女儿来,只能说木子母亲的基因真是强大。安尘说自己是段世友的亲生儿子,会不会也是因为他母亲的基因很强大?
木子的父亲一出来,我们三个忙起身见礼。简单的寒暄客套后,得知木子的父亲是羌寨的族长,叫日渥不基,意喻大山的儿子。
我把我们的遭遇意简言赅的对日渥不基说了一遍,见张灵和周云海还没有出来,便问他们在做什么。
日渥不基说,他们两个吃了晚饭就去山里找我了,十几天来他们除了白天找我,每天晚上还会出去转几圈,从未间断过。
他的话让我大为感动,没想到自己竟然交这么两个还朋友。
日渥不基笑眯眯的说:“小老弟,你可真有福气,不但交个有情有义的女朋友,还交了良师益友。”
我心里一暖,也觉得张灵和周云海对我不错,说:“族长,我周大哥是深居简出的人,祭山会你能把他请动,可见你和他的关系也不错。”
日渥不基干笑两声,说:“是呀,我和他有二十几年的交情。这次祭山大会全靠他的帮助才能顺利完成。”
这时贾四道突然张口问:“羌族祭山会,族里都有祭师,你们请风水先生帮什么忙?”
“这件事说来话长啊,近几年我们祭山求山神保佑族人,可是族里却连年有灾,所以想趁祭山会请周老弟帮我们选一处新的住址。”
贾四道嗤笑,说:“没想到,你们羌人也相信阳宅风水。”
“风水是门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青乌术,即使我不是汉人,也必须承认这点。”
贾四道继续冷笑,说:“你信什么我们也没兴趣,你只要告诉我们那个叫张灵的女孩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找到她立刻就走。”
日渥不基眯缝起眼睛,看着贾四道,说:“老兄,你我之间初次相见,无恩无怨,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充满敌意呢?我看你们不像是来找人的,倒像是来打架的。”
我心里也有些不解,心说贾四道这是在抽那门子风,人家又不欠你的至于这么盛气凌人么?
贾四道哂笑,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们是羌族,可子女却会下蛊控人。可见你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日渥不基顿时一愣,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大声质问:“你们都干了什么?”
端木挺委屈,说:“我什么也没干,是我四姐做的。”
日渥不基恨道:“一会在收拾你们。”他转眼看向我们,歉意的说:“都是我疏于管教,几个不争气的子女跟着他姐夫学了些苗人的玩意,做事便没轻没重,让各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