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永远是漫长而焦灼的,看不到时间,也看不清即将到来的未知,甚至有时自己都会恍惚,是在等即将到来的未知,还是在等到来时的那一刻踏实。
所以在等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招阴措施发挥了作用,我总是感到莫名的阴冷,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冷风机在不断的向自己吹冷风。搞得我不停的看五毒油吊坠,有没有变颜色。
但最痛苦的还是,大眼和马利昂可以睡觉,我却只能是熬夜盯着大眼。
大眼躺在推尸车上鼾声如雷,嘴角还留着哈喇子,如果单看他的睡相,一点都不像是个中了降头的人,再看马利昂,则坐在地上靠着墙角打瞌睡,不时也会抬眼看大眼一眼。
要说马利昂还是挺热心的,为了帮大眼竟然陪着我们在火葬场的停车间过夜,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来,只要告诉我们方法自己回家睡觉,等有了结果,他在提供帮助也不迟。
我们之前是不是真误会他了?如果是,等这件事结束后,一定要诚心实意的好好感谢他才是。
闲言少叙,艰难的熬过一夜,大眼平安无事,也没有任何不适,于是第二天五点之前我们离开了停车房。
我白天在家里补觉,下午七点多吃了晚饭,我们又去了火葬场。不过这次我们准备了坐垫和毛毯,用于晚上休息。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大眼身上的降头不但没有发作,眼珠上方的黑线也淡了很多,似乎他身上的降头正在慢慢好转。
但大眼是真的好转了吗?还是说给大眼下降头的邪僧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所以暂时收手了?
马利昂认为是后者,因为既然对方从泰国来找我们报仇,肯定不会轻易收手,甚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因为很多降头师会把自己的降头被人破解,看成是自己的一种耻辱。
第四天我和大眼很早就来到了火葬场,马利昂因为店中有事需要晚点过来。到了火葬场,我们先到钱主任办公室坐了一会,见两人一直聊业务上的事,我就以上厕所出来透气。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夕阳西下,在霞光的照耀下,天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红彤彤,像被鲜血染红了一样。院子里人影稀落,三个女工正坐在长凳上聊天。
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表现的很活跃,不时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
很多人都会觉得火葬场的工作非常好,如果单纯从工资上来说的确不错。以长凳上三个女工为例,她们都穿着蓝色工作服,主要工作就是遗体穿脱衣,整容整形,防腐,告别,火化,装盒出灰等,有时还会处理一些意外死亡的遗体,意外死亡的遗体最惊悚,有的被水泡烂、有的被火烧焦、有的满身是蛆……
别说处理,估计很多人想想都会恶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除了这些弊端,在火葬场每天接触尸体的人,婚姻问题也都是老大难,谁会找一个整天和尸体接触的女朋友?对方的手每天不知道摸多少尸体,要是晚上被对方摸一下,会是什么感觉?估计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