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了村只能用“荒凉”来形容瓦子沟,在村子里根本看不到几个人,细看还会发现很多房子是空置的,从门缝都能看到院子里的野草。
甚至还有几处房屋因年久失修,造成了坍塌,村子到处是一派落败的景象,是名副其实的空壳村。
所谓空壳村,就是指在改革后,村子里壮劳力不愿意在村里熬苦日子,都跑到外边闯世界,闯出名堂的自然不会来回继续过秒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即使闯不出名堂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接触的事物,造成一些人宁愿在城里受苦,也不愿意回到老家,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时来运转,出人头地。
这种情况在经济水平欠发达的山区尤为严重,眼前的瓦子村就是一个典型的空壳村。
我们走在村子里,村里的人表现的很不友好,虽然没人为难我们,却都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和大眼一律对他们报以善意的微笑,但根本没人给于回应。
拉住一位相对比较面善的村民,我先递上一根烟,问他村里放羊老头住那里。在瓦子村我们只认识放羊的老头,和他打交道总会顺畅些,至少他不像其他村民一样看上去那么不友好。
拉住的村民看上去四十多岁,因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茧。村民接过烟,轻描淡写的说:“他死了,去年死的。”
“怎么死的?”
“被羊顶死的。”
我和大眼吃了一惊,问:“啊?怎么会被羊顶死?”
村民嗤笑,说:“那老流氓,想女人想疯了,大半夜起来对母羊耍流氓,结果被公羊用角在肚子插了个血窟窿,被发现时肠子都流出来了。”
我和大眼面面相觑,穷乡僻壤果然怪事多,竟然还有这样荒诞的事。
村民问:“你们找他干嘛?”
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说:“我们想问他一些关于守陵村的事。”
村民喷了一口烟雾,吊起三角眼,说:“鬼村有什么好问的。除了闹鬼还是闹鬼。”
大眼陪着笑说:“确切的说,是想问守陵村西边山沟里的死人洞。”
“那地方更他娘的邪性,死人洞里有好几千副死人骨头,白天整个山沟都阴森森的,耗子进去都活着出不来。”
我问:“死人洞里怎么有那么多死人?”
“文革时候死的。你们问这个干嘛?”
大眼信口胡说:“我们是记者,想写一篇关于文革时期的文章。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给我们详细说说。”
村民嘲讽的的说:“你们这些文化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这种事,你们去问村里的方老爷子,他是村里岁数最大的老古董。我没空跟你们闲扯淡。”
我心说瓦子村的人虐气可真重,不过他称呼让我们找的人“老爷子”而不是“老头子”,听得出方老爷子在村还是挺被人尊敬的。
我陪着笑问方老爷子家怎么走。
村民抬手一指,说:“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村,三个岔口往右拐,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在晒太阳。”
我和大眼连连道谢,然后按照他指的路找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