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灵说我将来某一天会认为,自己遇到她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的说法,我的评价只能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细数自己的经历,如果说撞邪是我人生不幸的开始,那遇到张灵就是自己坠入泥潭无法自拨的开始。
因为现在我已经摆脱了撞邪,并和大眼散伙再也不用接触怪力神谈的事件,但张灵却不肯放过我,还不停威胁要把我送去北京研究。
被送去北京当成小白鼠研究,会是什么后果?
这种事应该没人能知道,但民间传闻却不少。
比如,在我小时候,村子里有个傻子,常年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笑呵呵的看着过往的行人。有一天,村里来了几个城里人,给了傻子父亲老刘头一大笔钱把傻子买走,用作科学研究。后来老刘头想自己的儿子,就到城里去看傻子,结果回来后就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临死还念叨着对不起傻子。
后来听村里人说,老刘头去看傻子,发现傻子已经被蒸熟了,被像切馒头片似的切开做了研究,老刘头是受了刺才会抑郁成疾,最终病逝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自己去了北京也会被蒸熟了切成片,但像电击,浑身插管这种常见方式应该是不会少的。
总之,一想到自己会被人当成“异类”进行研究,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所以,我只能在张灵的胁迫下屈服,但是,关于赵明利和马学坤的事我依然没对她说。
不说的原因有很多种,一种是我出于对张灵的不满;一种是说出来,对寻找拘弥和沙姆巴拉洞穴也没有任何帮助,因为马学坤说的沙姆巴拉洞穴经纬度坐标,我已经记不住了。
当然,更关键的是我还抱有一丝幻想,在张灵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会放弃寻找拘弥和沙姆巴拉洞穴,那样我就能提前恢复自由。
按照计划,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用了四个多小时赶到了魔鬼城。大眼原本是不想来的,但张灵说我们会从魔鬼城直接离开罗布泊,他只好跟我们同行。
魔鬼城的古迹只有短短十几天未见,却像经历了几百年一样,几乎所有的残垣断壁都被流沙掩埋,且末古城的遗迹,在沙面上只露着一块墓碑似的方石。
这也意味着我们要进行大量的挖掘工作,并在古城遗迹住下来。
万幸的是,我们带着考古探测器。考古探测器的工作原理是通过电流、电磁波以及磁场等手段,利用地理信息系统等数字技术,来检测深埋在地下的东西。
我们的考古探测器非常的先进,不但能探测到地下的金属,连石头的大小,形状和埋藏深度都能探测清楚。
不过,即使有先进的设备,但因为且末古城的遗址比较大,要找到想要的东西也并不容易。
我们先是用考古探测仪确定了且末古城的大致范围,在古城遗迹的边缘插上了红旗作为标记,然后开始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探测。
用了两天的时间,我们才找到那块有岩画的石头,那块石头约有三尺见方,重达一吨左右。为了寻找其它线索,我们又在且末古迹待了二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