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大眼不会开车,我还真怀疑大眼是个越野赛车手。
傍晚时候,我们找到了一处绿洲,沼泽和草甸连片,湖岸上芦苇丛生,湖面上水禽嬉戏,不时地有野鸭、大雁、天鹅等水鸟拍打着水面飞向霞光满天的天际,在大漠深处的罗布麻、红柳、胡杨、骆驼刺编织了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将车停再湖边,我们开始安营扎寨,把一切都布置好,我掏出手机发现有了信号。就建议张灵把今天拍下的照片发给考古专家或者文字专家看看。
“有必要吗?像这种东西在罗布泊数不胜数。”
“万一能从中找到些线索呢。”
张灵笑笑,说:“那好吧。”
她把照片导入电脑,然后开始给远在北京的“朋友”发邮件。抬头看到大眼正挽着袖子在湖边捉鱼,我立刻也来了兴致跑了过去。
湖水非常清澈,除了鱼外水中还有虾蟹,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和大眼就嘻嘻哈哈的捉了三条鱼和半锅虾蟹。
大眼端着半锅虾蟹,笑呵呵的说:“安子,罗布泊也挺好玩的,根本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嘛。你看,还有最原生态的野味。以后咱们有钱了,每年都来这里玩好不好?”
“这才是第二天,我们还没到罗布泊的腹地,等到了腹地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话未说完,余光忽然看到一条赤红色的肉虫从沙子里正往外钻。
我立刻呆住,压低声音说:“大眼,你别动!”
“怎么了?”
“你身后有条虫子!”
大眼的笑脸立刻僵住,紧张的说:“你别吓我啊,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扭头往后看,立刻吓的跳了起来,将锅丢在地上跑到了我的身边。
那条赤红色的肉虫已经从沙子里完全钻了出来,它的外形像火腿,有成人的手臂般粗细,差不多半米长,爬行方式有些像蛇,但却绝对不是蛇,以为它的尾巴不是锥形,而是像被刀切断了一样。
它的嘴巴和眼睛十分模糊,如果不是正在向前爬行,几乎无法辨认那一端是头部,那一端是尾部。
锅里的虾蟹扣在地上,或蹦或爬,那条肉虫扭动着身子向那些活蹦乱跳的虾蟹爬过去,在距离两三米的距离时,肉虫前端突然抬了起来,然后不知是从眼睛还是嘴巴中,喷出了一股不明液体。
液体喷射在虾蟹身上的瞬间,虾蟹立刻像碰到了强度硫酸,开始腐蚀消化。
同时,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腐蚀性气味。
肉虫蜿蜒着躯体爬过去,它的头部忽然裂开手掌那么大,将那些腐蚀的虾蟹吞噬进了血红的口中……
眼前的这一幕,把我和大眼彻底惊呆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生物!
“你们怎么了?”远处的张灵,站起来问。
我和大眼没敢啃声回答,而是一起慢慢的后退,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肉虫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们它很危险,必须这种不明生物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