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驾驶室中坐着一个女人,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一头漆黑如瀑的头发。但刹那间,却让我想了昨晚和箫十三苟且的女人。
但只是眨眼的功夫,坐在驾驶室的女人就凭空消失了,如果不是大眼也看见了她,我一定会认为是出现了幻觉。
我揪着心问:“刚才是什么情况?”
大眼咽了口吐沫说:“有鬼。应该是被剥了皮的女人,因为我刚才看到她的肩膀上光溜溜的,好像没有人皮。”
我猛吸了口凉气,那个女人是大眼先看到的,他肯定看得比我清楚,这样看来和箫十三一夜风流的肯定被剥了皮的女人,风尘女子晓红。
女鬼既然能白天现身,怨气一定很重。试想对方被在殡仪馆冻了三年,然后又被剥皮制成了皮棺材,怨气不重才怪。
看来箫十三是在劫难了,死只是时间问题。
见大眼抽出拷鬼桃棒要往前走,我立刻拉住了他,问:“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把那女鬼收了。”
“不要管。”
大眼吃惊的问:“不管?你什么意思?”
“女鬼对咱们没影响,是来缠着箫十三的。”
“缠着谁也不行,万一箫十三……”话说了一半,大眼顿时愣住,说:“你是说,那女鬼是箫十三的劫难?”
上次去箫十三家的别墅看风水,大眼曾说箫十三印堂凹陷发黑,是近日有灾运的征兆,不过具体是什么灾运,大眼并没看出来,所以我一说女鬼是来缠箫十三的,大眼立刻就明白了。
“对。人各有命,我们没必要管这种闲事。”
大眼想了想,突然笑了,说:“安子,想不到你也挺狠的。你说的不错,这种闲事咱不管,等事情严重了在出手,到时没准儿还能敲竹杠,挣他一笔。”
对大眼的如意算盘,我并不想发表意见,说:“以后的事以后在说,我们赶快上路,争取天黑之前回到满江。”
我们开门上车,把箫十三给惊醒了,不过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就又睡了过去。
货车重新上路,我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将货车开的是快而稳,虽然我说那女鬼是来缠着箫十三的,可心里不免还是紧张。总觉得睡在旁边的不是箫十三,而是那个被剥了皮的女人。
谢天谢地,终于在下午六点多,我们安全回到了满江。把装有人皮棺材的货车停在物流中心,箫十三让我们先回家等他电话。
我和大眼如蒙特赦,立刻离开物流中心回到了住的地方。回到家,大眼立刻问我昨天晚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回到了满江,我也没必要继续对他隐瞒,就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大眼听完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沉吟了半晌才说:“箫十三危险了,女鬼色诱他是为了吸他身上的阳气,等阳气耗尽就是丧命之时。不行,我要给他打个电话。”
“不能打。”
“为什么?”
“他死是罪有应得。”
大眼嗤笑,说:“你别忘了,他手上可有一张360万的欠条,他死不要紧但欠条不会作废。到时他儿子不认账,拿着欠条找我们要钱怎么办!”
“大眼,我们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欠款,而是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