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不满的说:“那我们岂不是只能饿着?”
吴正平说:“饿肚子总比送死强。再往前走一段看看,也能找到吃的东西。”
我看向一旁的严凤娇,问:“你感觉怎么样?”
严凤娇满脸疲态,说:“没事。我可以坚持。”
休息了片刻,我们再次上路, 山路崎岖,走起来磕磕绊绊,吴正平边走边登高眺望,并通过罗盘上的磁针的,寻找生门的方位或时间。
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山谷,山谷的方位正好位于西北,和吴正平所说的生门位置十分相符。
山谷和守陵村进入胎儿渠的山涧一样,都如刀砍斧劈般从山中间裂开,犹如是地壳发生巨变把一座山撕成了两半,不同的是眼前的山谷入口有二三十几米宽,里面也比较明亮。
山谷中有呼呼的风声,在入口旁边的一块破损严重的石头上雕着三个扭曲的汉字,因为是古代的字,我只认识最后一个“口”字。
我欣喜的问:“吴道长,是不是生门找到了?”
吴正平没有理我,而是攀上了一块石头向山谷里张望。大眼说:“我看不是生门,而是死门。”
吴正平从石头上跳下来,说:“走,大家跟我进去。”
我忍不住再次问:“这里是生门吗?”
“生门那么容易找到,还早呢。”
严凤娇看着石头上的三个字问:“吴道长,胎儿渠还有流沙?”
原来石头上的前两个字念“流沙”,山谷叫做流沙口。
吴正平说:“对。山谷中有流沙。流沙中可能会有流沙井,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
我呆了呆,问:“什么叫流沙井?”
严凤娇解释说:“流沙井是最危险的沙漠现象,沙漠中流动的沙子叫流沙。流沙井是由特殊的地形和地区的风向所形成,是沙的漩涡,从沙的表面看并不明显,但沙的漩涡几乎可以将任何东西吞噬,只要陷进去就没有机会在冒出来,比沼泽还厉害。”
吴正平说:“行了,解释那么多也没用。我在前面带路,大家跟好。”
进入山谷转过两道隘口,山谷里面的风也越来越大了,风中卷着沙尘,让人睁不开眼,原本明亮的阳光也照不进山谷,让山谷内显得特别阴暗,寒冷。
我顶着风沙,躬着身子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对面走来了一队人。
这队人全部穿着白袍,白袍上有帽子,头压的很低,在加上风沙眯眼,让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他们的白袍子被风吹得呼啦啦直响,当他们与我们擦身而过时,我顿时被他们的样子惊得骇然到了极点,因为的样子竟然和我们一样。
他们低着头,对我们视若无睹,从我们身边排着队鱼贯而行,很快就走了过去。
我悄悄地拉了下大眼的胳膊,大眼立刻面色凝重的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只好闭嘴不出声。
当他们终于消失在了我们身后的隘口处时,大眼才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