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叹了口气,说:“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连哄人都懒得哄了。”
马大山笑着说:“男人虽然不是好东西,可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一根女人喜欢的好东西。你先等等,我一会送给你。”
他走到电视机旁倒水,然后从口袋掏出个白色药瓶开始吃药。吃了两粒蓝色药片后,觉得不够劲又吃了三粒。
大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好家伙,马大山是在作死啊,吃这么多药不出事才怪。”
我说:“相比于马大山我更觉得那小姐怪怪的。”
“当然怪啦,她是纸人又不是真人。”
我摇头说:“我不是说她的动作,而是她说话的语气。”
“语气?”
“对,很哀怨,好像被人抛弃失恋了一样。”
大眼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这种人整天和男人打交道,免不了会对嫖客动情,天真的认为嫖客真心爱自己,最后落得被骗钱骗色下场。”
我点头说:“可能吧。”
马大山吃完药坐到纸人身边,伸手去脱纸人的衣服,纸人立刻躲开,说:“等等。”
“等什么?”马大山不解。
纸人转身面向了门口,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纸人五官变得协调了不少,腰身也柔软了许多,特别是在她转身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听到纸发出的“哗哗”声。
她说:“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
马大山兴趣缺缺的问:“什么故事?”
“我的故事。”
马大山笑着说:“既然是你的故事我就听听,别人的我可不感兴趣。”
纸人走到窗口,说:“我是19岁走上这条路的。走上这条路是被初恋男友抛弃,然后又被一个老男人强·暴,所以我才开始自暴自弃的。”
马大山说:“很多小姐说自己做这行原因,不事说家里穷有弟弟妹妹要上学,就说亲人生病急需钱,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这行来钱快。你的这种说法也挺惨,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意思。”
她叹了口气说:“是呀,我从开始的自暴自弃,到最后因为钱越陷越深。每天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过着糜烂、腐败、奢侈、恶臭不净、忧怖恐骇的日子。每次在得病和危难时我都会想,只要能保住命我就再不干了,就老老实实回家,然后随便找个男的嫁了,安稳平凡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灾难一过我又接着从事这个恶业。”
马大山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说:“你现在没病吧?”
纸人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说:“放心,我没有。其实我们这个行业的女孩子都很苦,有的因出台得牛皮癣,长满全身,简直是死不了的癌症。有的流产十五六次,一怀孕就自动流产。有的是赚了很多钱买了房子,可是自己妇科病严重,一辈子怀不上孩子。我记得有一个女大学生怀了嫖客的孩子,刚堕完胎,就出车祸死了,有时我都会想她是不是被自己的孩子叫去赔命了。”
马大山问:“你也堕过胎吗?”
纸人抚摸自己的肚子,柔声说:“没有,但我现在肚子里却有个宝宝,才三个月。”
马大山有些吃惊问:“都怀孕了还出来坐台,孩子的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