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检查过凄水河除了不像是河外,并没什么诡异之处,但河水的本质是什么,下面又有多深,一旦陷进去会不会如沼泽似的把我们吞噬,都是未知数,所以离它还是越远越好。
大概在下午四点多,崖底变得阴暗起来,抬头仰望会发现凄水崖峭壁上半部分还有明亮的阳光。
这说明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在天黑之前凄水崖下面会提前进入黑暗期。
马彪问:“我们会不会走错了方向?”
我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因为我们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下的崖底。她在上面走会比我们快很多。她在崖顶走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至少要走两个小时。按她走了四个小时算,我们才走了一半。我们在往前走几个小时,如果还没有发现,就返回去。”
马彪点头认可,然后看了下时间,补充说:“十点,如果十点前还没有发现,我们就返回去。”他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和水递给我,说:“先吃点东西,咱们好像中午都没吃饭。”
经他提醒,我想起我们中午确实没吃东西,肚子还真有些饿。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我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你捏骨的手法真不错,今天走了这么长的路,我的腰竟然没事。”
马彪喝了一口水,说:“还行吧,我爸是个正骨医生,从小耳濡目染跟着学过些,到了部队后也派上了用场。”
“那你怎么不开个正骨诊所?凭手艺吃饭。”
马彪笑了笑,说:“我对正骨不感兴趣。”
忽然,他脸上的笑凝固,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我忙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在我们前方三四十米远的河对岸的峭壁上出现了一块红斑,而且那块红斑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蔓延扩大,十分的诡异。
我猛的站了起来,失声问:“那是什么?”
马彪也站起身,连背包都没顾得上拿提着腰刀就往前走,我也拿起腰刀忙跟上了上去。
站在河边看着对岸的峭壁,那块巨大的红斑鲜艳如血,将黝黑的河面都映出了红色,而且还在不停的向四面八方蔓延,很快就有了十几个平方,如果细听甚至还能听到犹如亿万只蚂蚁狂奔所发出的沙沙声。
可因为相隔太远,根本无法看清那蔓延的红斑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很快,我们的注意力就从对岸转移到了身后,因为在我们身后也同样响了细微的沙沙声。
我猛的回头,不由得后退,惊得差点直接踏进黝黑的泥河里。
原本阴暗光秃秃地峭壁上出现了一片殷红,我能真切的感觉到那块殷红像是血液滴在纸上后,正在迅速的扩张,又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越张越大!
沙沙……沙沙……
迅速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