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对现场人员的调查取证,是这样的。可双方在警察局都否认这种说法,所以最后是按扰乱治安处理的。”
“你能不能说具体点?”
刘警官给出的说法与大眼和丽丽都有些出入,可有一点是相同的,事情确实是发生在某个晚上的迪厅。
刘警官说当晚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某迪厅打架,刘警官正好值班,便和同事一起赶了过去。赶到迪厅双方已经打完了,一个头上有血的人被三个人摁在地上,露着半拉屁股,屁股上还有明显的掐痕。
将两拨人分开,询问原因,双方都说是在开玩笑没打架。
把他们带回警局,刘警官对迪厅的人进行调查得知,被摁在地上的人在跳舞的时候,被大眼掐了屁股。双方发生了冲突,和同伙把大眼打了一顿,丽丽也打电话叫来帮手,又把对方打了一顿,因为对方骂大眼是变态,丽丽就让朋友扒掉对方的裤子找证据,果然发现对方屁股上有发青的掐痕。
回到警局询问,双方因怕打架斗殴被拘留都否认打架,一口咬定说在开玩笑,对于街头混混打架斗殴这种事派出所已经司空见惯,派出所也没深究,便罚款了事。
刘警官把事情简单的阐述完,又问:“大眼是不是撞邪了?”
我心头一动,忙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刘警官说:“大眼在看守所那天晚上,我去看过他。结果发现他在看守所里唱戏,他捏着兰花指,无论是声音,动作还是神态像极了女人。我当时也没敢和他说话就离开了。我和他说话,他就像个女人似的看着我。”
我很想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告诉刘警官,可又觉得话题太暧昧不合适,便说:“应该是撞邪了。但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那大眼知道自己撞邪了吗?”
“我不清楚。”
“不清楚?”
“我是说我不知道,大眼有没有发现自己撞邪了。”
“陈安,大眼帮过你,他撞邪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我说:“那是肯定的,我们初中还是同学。”
刘警官“嗯”了一声,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和我说,千万别客气。”
我不禁腹诽,心说刘警官为什么对大眼这么关心。挂了刘警官的电话,我开车回到了棺材铺,然后叫上大眼开车前往市区。
到了维修店,收音机还没修好,我们只好又在店里继续等。在这期间我一直暗中观察大眼,他脸色白中透黄,一脸的病态,精神也很萎靡,不停的打哈欠,还不停的走神。
这让我更加确定大眼是被女鬼缠住了,可作为一个普通人该怎么帮他,我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在下午五点多,老收音机终于修好了,打开后还能收到很多的电台,音质好像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只是外壳被摔出了裂痕,具有收藏价值的老收音机必须是原装,否则买不上价钱。
交了维修费,我们带上收音机往县城赶,走到半路,我终于忍不住问:“大眼,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