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对我的追问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他说自己只看出了结果,过程是什么样他算不出来。
不过,关于牛彭彭嫁到我家会婚姻不幸的说法,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我称不上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可也不是个损人利己的小人。
一边是个好姑娘,另一边是对我很好的哥哥。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我和我哥站在同一条战线拒绝这门婚事才是最佳的选择。
可我继母那边又……
见我一脸愁云,大眼说:“安子,你找我来可不是看姻缘的。走吧,陪我去你家坟地看看。”
我家的坟地有三处,一处是我爷爷奶奶的,一处是我二叔,还有一处是亲娘的。因为三处坟地相互距离较远,转完三处坟地最少要一个多小时,再加上又到了开饭入席的时间,也我也只好改变计划。
大眼本来是想回我家自己对付一顿,因为我爸执意要留下他吃饭,所以便和我们一起上了饭桌。
在饭桌上牛彤彤依然表现的很礼貌,夹菜从不连续超过三次,而且也只吃自己面前的,我继母表现的很热情,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我哥则很少说话,只闷头喝酒。
听他们说话,我才知道我哥和牛彤彤竟然十天前就领了结婚证。他们来我家是想定下两个人办事的日子。说实话,我心里听着很不是滋味,自己难道就不算家里人吗?我哥和牛彤彤都领证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给我说。
我继母不说倒也算了,我哥不愿意这门亲事,不想提也说的过去,可我爸为什么不说?即使我不在家,难道打个电话都没时间?
真是有后妈就有后爹,我在家里竟然是如此的多余。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痛快,便一个劲的自斟自饮,对继母看过来的白眼我视而不见。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喝高了,在某个时间段,我甚至冒出了十分恶毒的想法,家里不是有灾么,老子不管了,爱谁谁,死了才好呢。
一顿饭吃下来,就到了下午两点多,我喝的头重脚轻身子直晃。最后在大眼的搀扶下,才回到自己家,我回到家倒头便睡,直到有人叫我才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叫醒我的人是我爸。窗外黑漆漆的,还哗哗下着大雨,我爸的半个肩膀都是湿漉漉的,发梢上还滴着水珠。
“你没事吧。”我爸问。
想起我哥和牛彤彤已经领证的事,我气呼呼的说:“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有事早点死?”
我爸愣了愣,说:“你怎么开始说胡话?”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在家完全是多余的。行!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彻底断绝关系,咱们各过各的。”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我嗤笑,说:“我发神经?陈安和牛彤彤领证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不算家里人吗?他们娘俩不说就算了,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爸呆了一会儿,说:“就这事啊。安子,其实我也是两天前出车回来才知道的,领证这事是你妈逼着你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