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究没能跑过一头毛驴,被它一头给顶翻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再回头就看到驴屁股和翻起来的驴蹄子,我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伸手一挡。
咚!
驴蹄子踢到了我胸口,将我踢的好几个跟头,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要不是我挡了一下卸下不少力道,估计就要进医院。
牛学义两父子冲上来,一个牵住缰绳,一个抱住驴脖子,然后又在几个村民的帮忙下才七手八脚的将毛驴摁住,拴在了路边的树上。
一个村民将我从地上扶起来,问我有没有事,我胸口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硬撑着摇头,心说本是来帮忙下地干活的,竟然让驴给踢了,这事要是被我继母知道了,还不又得把我说成灾星,扫把星,连驴都看我不顺眼?
被牛学义父子搀着回到家,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牛学义两口子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事,牛彤彤还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摇头说没事,可两腿发软,胸口隐隐作疼,掀开衣服胸口上还有两个红印子。牛彤彤的弟弟不屑的说:“姐夫,你可真差劲,都说你是开货车的,竟然连头驴都搞不定。丢不丢人?”
我心中暗骂对方是小兔崽子,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小舅子,非抽他个大耳刮子不可。
因为我被驴踢了,牛学义两口子也怕我真有个好歹,就让我牛彤彤在家陪着我,他们就先下了地。
经过和牛彤彤聊天,我知道她和我同岁,比我还小两个月。上初中时还与我和我哥是同届的学生,但不是一个班,她现在在县纺织厂上班,因为秋收所以才回家帮忙,平时都是住在工厂宿舍。
工资不高,一个月最多也就两千块钱。她还说上学时就听说过我哥的名字,但不认识我。这话我相信,我哥当时在全校都有名,因为找不出一个像他那么娘的人。
她和我哥相亲见过一次面,当时我哥对她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他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的,所以他和牛彤彤之间不可能。
我哥竟然有喜欢的人?这可是天大的发现。
不过他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想不出来。
我问牛彤彤,她对这门亲事怎么看。牛彤彤有些忸怩,说自己没什么想法,不过她家人挺愿意。
一听她说自己是遵从父母的意愿,我立刻猜出了个大概。牛彤彤父母肯定是看中我家有钱。牛村在我们这里算是最穷的村子,但彩礼高的吓人。
定亲钱是“万里挑一”或“万里挑七”:万里挑一是10001,万里挑妻是10007。
而且定金不算彩礼,彩礼另有说法,讲究“万紫千红一把绿”,万紫是一万张5元的,千红是一千张100元钞票,一把绿顾名思义是50元的钞票凑一个巴掌,五万。整体合计下来就是20多万。
这还不算完,必须还要有“一动不动”。 一动是指小汽车一辆,不动是指不动产,房子一套(也结婚后不能和男方父母一起住。)
生个女儿那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再想到自己,我只能是望“媳妇”兴叹,要是在不出车拉活,这辈子估计就要打光棍了。
正当我像小家碧玉似的自艾自怜时,牛彤彤咬着嘴唇,问:“你哥从小就是那样吗?还是他受过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