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看到的真是猫怎么办?”我担心的问。
“你不要总疑神疑鬼,就算是猫,有我在你怕什么,恶鬼我都能解决,区区一只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说完大眼想起了什么,又说:“安子,不带你这样的。你要这么做可就太不地道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大眼满脸鄙夷,说我不想还钱,故意拿猫的借口搪塞他,还说我要不还他钱,他这次一定要住在我家和我耗到底。我懒得和他争辩,又环视了四周一圈,然后回到了车上。
路上一路平稳,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
大眼在路上和我说了一路还钱的事,搞得我不厌其烦,所以到家我就把所有存款拿出来给了他,最后还差两千块。
无奈我只好给他打了个欠条,备注一个月内还清,他才安生下来。
第二天,大眼拿着钱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县城。细想整件事,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大眼和我一样明明都撞邪了,到头来他却在黄家庄赚了三万多块,而我丢了山东的活不说,还出了车祸,简直损失惨重。
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在家待了十多天,奇怪的事再也没有发生,睡觉也是安稳,连梦都不做一个。
可有些事却比撞邪还难受,因为车祸涉及人伤案件,保险公司的钱也迟迟赔付下不来,说最快也要三到四周的时间。
因为没钱,修好的货车就没办法从修车厂提出来,导致马大哥给我介绍了两个活也没法干,只好安排了别人。
没钱可以借,可向谁借?
向我爸借钱?要是被我继母知道了,肯定给我脸色。向我哥张口?又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什么事都找他帮忙。
更让人气愤的是,村里人还都暗地里看我笑话,说我是癞蛤蟆垫桌子角—死撑活挨。
难,真是难死我了。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家里为钱发愁,我爸来了。我的事我哥已经和他避重就轻的讲过,关于撞邪的事一个字没提。
我爸问我车修好了为什么不提车,见我闷头不说话,他就掏出了两万块钱,说:“知道你没钱,这些钱你先拿着用,钱不是我的,是你哥的。他知道你不好意思向他张嘴,就让我拿给你,还不让告诉你是他的钱。所以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我鼻子发酸,感动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爸继续说:“以后关于车的事,多问问你哥,他比你有经验。干咱们这行就怕闲着,别人闲着不挣钱,货车要是闲着就是在往外吐钱。”
我点头说是,并保证挣到钱马上还给我哥。
我爸拍着我的肩膀,说:“安子,有时候想想,我确实挺对不住你的。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咱家,这本经更难念。”
我忙说理解,还说也是自己不争气,并保证自己一定干出个人样来。我爸听了我的话很欣慰, 又开始给我讲了一些跑货车的赚钱经。
将车的事说完,我爸起身要走,我忙送他到门外,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忙问是不是还有事。
我爸叹了口气,说:“确实有点事,我想让你明天去趟牛村。”
一听牛村,我想起上次带着两瓶五粮液去送礼的事,主家叫牛学义,他家院子里还有头毛驴,我离开的时候,还一个劲的掉眼泪。
“可以。那是我哥对象家吗?”
“是,他家明天要收麦子,你去给帮天忙。”
我呆了呆,问:“我哥不是在家吗?他为什么不去?”
我爸叹了口气,说:“这事啊,说起来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