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发现并不是座椅的原因,而是座椅下面有东西,也就是说想知道具体是什么,必须要将整个车座拆下来。
就在这时,加好油的小车开出了加油站,我忙将货车货重新启动,跟了上去。
再次上路,张小海开得很快,没一会就我落在了后面,汽车消失不见了。
我把货车保持一直八十迈的速度,两个小时后也下了高速,上了国道。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按照现在的速度十二点之前肯定能到家。
到家后在和大眼把鬼娃娃的事办了,明天一早带上收音机回黄家庄,我就算是彻底解脱了。
正当我打着如意算盘时,发动机突然发出了空转的轰鸣声,我踩离合换挡,可发动机依然给不上半点动力。
借惯性把汽车停在路边,忙拿出手机给我哥打电话,却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看向车外,夜幕下全是一望无垠的麦地,偶尔才会有车通过。
这可咋办?
我又试着将车启动,货车依然原地发动空转,无奈我只好下车,钻到车底下查看发动机,先用板子瞎敲了两下,然后用手电筒照着看。
其实,我只会开车,不会检查毛病,更别说修车,下车检查只是种下意识的行为。关这点我哥不止一次说过我,可我都没当回事。
此时此刻,我孤立无援的守着个庞然大物不能动,让我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无奈。
就在我准备放弃,从车底下爬出来时,忽然听到了清脆的敲击声。
哒,哒,哒……
声音不是来自车上,而是外面,由远及近,听着越来越清晰。
用手电筒向外照去,顿时心头一跳,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我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是个女人!
大半夜,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出现?
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裙摆一直到了脚踝,我心砰砰直跳,立刻将手电筒关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双猩红的高跟鞋,她停在了车头前,一只脚抬起来,然后另一只脚缩了上去。
我猜,她此时应该正在往驾驶室看。我立刻匍匐着往车的另一面爬,没爬几下,忽然觉得车身动了一下,稍作冷静,又觉得不可能,车没有打火,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根本不可能动。
我继续悄无声息的往前爬,就在即将爬出车底时,肩膀突然一沉,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将我按在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货车发动机运转和离合器挂挡的声音:嗡……呜……咔!
货车启动了,巨大的轮胎缓缓地向我轧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鬼电台里讲述的“死亡货车”,这一幕和故事中王家生的死是何其相似!
外面的女人是赵红玉么?
可大眼不是说,只要把黄继祖一家三代的骨灰放进西祠堂,让他们鬼打鬼,两败俱伤就可以被阵法困住吗?
难道是大眼这鳖孙又在骗我?又或者,另有原因?
一愣神的功夫,巨大的轮胎已经到了我眼前。马上我将会变成一具被货车碾掉了脑袋的尸体,甚至我能想象到自己头被轮胎轧过去时,头骨碎裂,和喷出的鲜血。
我不可遏制的发出了一声惊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