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暴打持续了足有三四分钟,直到有警车出现在商业街口,丽丽才带着那五个人一哄而散,跑的没了踪影。
我被打蒙了,听着巡警和琴姐说话才知道,是琴姐报的警。琴姐说,有几个小青年喝醉酒撒酒疯砸店面我出来制止,结果被打了。
巡警要带我去做笔录,被琴姐拦了下来,说不用就权当是倒霉。
这事我确实够倒霉的,一顿打挨的莫名其妙,丽丽说我是帮凶,我帮大眼干什么?
因为琴姐拦着不经公,两个巡警也没有强求,只是象征性的问我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依我的意思,我肯定是要报警的,毕竟这顿打挨的太冤了,可见琴姐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我只好忍了下来。
两个巡警走后,琴姐要扶我上楼给我处理伤口。可我那还有这心情,就坐在路边抽闷烟,吸口气浑身都疼。
我问琴姐为什么不让我报警。琴姐叹了口气,说让我理解她,她还要在这里做生意,不想惹麻烦。
原来她是怕遭到报复。
琴姐陪我蹲在路边,说:“那女的我见过,前几天就是她带着人来找大眼的。听说那女孩是小太妹,我劝你也别去惹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丽丽原来是道上的,这点我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琴姐,麻烦你给大眼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滚回来。”
我说手机号,琴姐将电话打了过去,大眼的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我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都是大眼这王八蛋让我凭空遭受了无妄之灾,更可气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原因。
不过有点可以肯定,一定是大眼这王八犊子,往我身上泼脏水了,不然丽丽没理由见面就让人打我。
我愤恨的想:杨大眼,这事老子跟你没完!
“用不用我找辆车把你送回家?”琴姐问。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自己回家。”
被人暴打一顿本来就够丢人了,我可不想在软弱无能的让个女人送我回家。我要了琴姐的电话号码,挺胸,抬头,阔步离开了商业街。
我一直步行到了县中心才打了辆拉客的黑出租,出租车司机挺黑,张嘴就要一百块,我没心情和他讨价还价,只想快点回家。所以二话没说,便坐了上去。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镜子中的自己,眼也青了,脸也肿了,身上也净是鞋印子,看着自己一副狼狈相,我又给大眼打个电话,依然是关机。
就在这时,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我哥来了。
我哥吃惊的问我怎么会被变成这个样子,我没敢说实话,撒谎说自己晚上在外面吃饭时和别人起了点冲突,结果被人给打了。
我哥拿出药水来给我擦伤口,同时像个怨妇似的絮叨,说我都这么大了,还学人家打架,净让他跟着操心,还告诫我以后不能在干这样的傻事,出门在外能忍就忍,别逞一时之快……
听着我哥婆婆妈妈的碎嘴,我突然觉得他不适合当哥哥,而更适合给我当妈。
给我擦着身上的伤,我哥又给说了一下家里的事,这几天都是由我哥和张小海在跑山东的路线,我哥的天龙重卡由我爸开着在跑海南,估计要有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家里一切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自从撞邪以后就没有消停过,搞得家里人都为我提心吊胆,最后我哥还不忘摆出当哥哥的架势,让我好好干上一年两年他给我添点钱把现在这辆三手的陕西德龙也换成天龙重卡,这样我们哥俩就一样了。
我哥虽然娘们儿又絮叨,但他总能让我心里暖烘烘的,甚至有时我都会想,如果我哥真是个女的,没准自己都会爱上他。
经过我哥一通收拾,我身上轻松了很多,我哥说让我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明天由他和张小海继续跑山东。
将我哥送走,已经快三点了,想想他四点多还要替我出车,我心里又是好一阵感动,再想想我继母那张脸,似乎也不那么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