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的音效,加上主播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让我听的不寒而栗!
“货车启动了,巨大的车胎向着王家生的头轧了过来,他想躲可是一双冰凉的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头……”
啊……
“他的头上传来巨大的压力,他甚至听到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他不可遏制的发出痛苦而又短促的叫声 :啊! ”
“轮胎从他头上了碾压了过去,货车如风一般消失在了夜色里,路上空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和触目惊心的血迹……”
“王家生的死并不代表着事情结束,因为如今这辆死亡货车又有了新主人,新车主的下场又会是什么?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究竟在找什么?下期我在为大家揭晓答案……”
伴随着货车启动远行的声音节目结束了,后面电台也没有安排后期节目,收音机里只有“嗤嗤”的杂音。
我哆哆嗦嗦的将收音机关掉,蜷缩在被窝里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想到了我驾驶的货车上任车主的死,他也是被货车轧碎了脑袋死的,名字好像也叫王家生。
是巧合?还是讲的就是他的故事?莫非着刚才我听得是鬼电台?
想到这里,我顿时骨寒毛竖,抬眼看到了床头的老式收音机,那两个像大眼睛的喇叭黑洞洞的,说不出的诡异。
我吓得把头缩进了被子,在漆黑的被窝里胸腔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剧烈起伏,我想到了大眼,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摸到了半天才找到手机。
电话打过去,好久才听到大眼的声音。
“谁呀!”大眼语气不善。
“大眼,是我陈安,我又遇到了怪事,我可能又撞邪了。”我赶紧解释。
“撞邪?发生了什么事?”大眼语音清楚了不少。
“我刚才在收音机里听了个鬼故事,故事的内容竟然……”我颠三倒四的把事情向大眼讲了好几遍。
大眼在手机里沉吟了半天,说:“也许是巧合呢?”
“今天晚上在我三叔家吃饭,我还遇到了一件怪事。”我迫不及待的又把苗苗的事讲了一遍。
“这应该是两件事。”大眼又说。
“别管什么事,你先来我家一趟给我看看。”
“现在?”
“对呀。你快来,我现在特害怕。”
“不行,不行,大半夜的连车都没有,要不你来接我。”
我刚想答应,可一想半夜开车去县城要半个多小时时间,在想到死亡货车的鬼故事,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我只好和大眼商定,等天一亮我去县城的棺材铺找他。
我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的找我爸开上轿车去了县城。
赶到大眼棺材铺时,他还没有起床,砸了半天门大眼才睡眼米松的开门。
大眼不紧不慢的穿上好衣服,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堆大眼珠子开始在我身上乱扫。
我被他盯着很不自在,问他看什么。
大眼老神在在的点上支烟,慢悠悠的说:“陈安啊,虽然咱们是老同学的交情,可我是吃这碗饭的,酬劳方面你说……”
我恍然大悟,说:“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那好我给你打个八折,在把零头抹了。两千块。”
我去,大眼可真黑啊。什么都没干张嘴就要两千,万一真有事那不又得上万块?早知道这行这么赚钱,我当什么货车司机啊,直接找个路边算命先生学点道行不就奔小康了。
可是牢骚归牢骚,我终归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一咬牙,说:“行。两千就两千。”
大眼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兴的说:“走着,我去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