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带进了审讯室,那位养眼的女警察也在。老警察将我拷在椅子上,坐回到了属于他的位置,点上支烟说:“交代你的问题吧。”
有什么好交代的?难道是去云南拉水果我卸了对方三百斤菠萝?还是上个月运大米时我偷了人家十袋大米?可看着阵势又不像。
正当我胡思乱想不知从何说起时,女警提醒让我说货的事。这时我才猛然醒悟,想起了二百个白塑料桶事,难道是……
我不敢隐瞒立刻一五一十把事情讲了出来,在我提到斜眼男时,老警察的小眼睛明显的瞪大了一圈,表情像是警犬嗅到危险品。
可当我把旅店的事说完后,审讯室里立刻陷入了沉闷,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好半天都不说话。
女警察表情怪异的说:“你是说,自己撞邪了?遇到鬼了?”
我委屈的说:“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女警察看向老警察,见老警察冷着脸,她立刻请了清嗓子,说:“你最好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撞邪能撞进警察局我想自己头一份了,我哭丧着脸说:“你们让我交代也得让我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吧?”
可能他们觉得我确实不像装的,女警察就意简言赅把我的“罪行”陈述了一遍。
听完我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他们怀疑我在帮犯罪份子做毒品交易,犯罪份子自然是斜眼男和姓赵的女人。而且在警察抓捕我的时候,我为了逃跑还差点跳楼。
女警察见我不吭声,继续说:“我们在车上并没有找到所谓装有‘精盐’的桶。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已经和对方完成了交易。”
她的这番话,竟让我无言以对。
难道真是毒贩子在利用我做毒品交易,然后又装神弄鬼把货弄走了?
就在这时,老警察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本来就没有笑模样的脸,立刻更加阴沉。寥寥数语后,他挂断了电话,焦急的说:“小刘先把他带下去,跟我出去一趟。”
原来这位警察姐姐姓刘。
在阴暗的小房里,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想了一遍,只觉得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按照警察的逻辑我确实具有很大的嫌疑,可如果是贩毒份子在装神弄鬼,至于弄出那么大阵仗来把货取走?旅馆里住着最少有二三十人,还有停车场上好几辆汽车,干这种事不都是偷偷摸摸的吗?
警察抓我的时候,那些人又是如何突然消失的?
还有,我第一天送货半路遇到的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我既被人利用贩毒又撞了邪?
我想的脑仁嗡嗡直响,特别是后脑像是有人使劲揪着我头发一样,又沉又紧。一摸脑门还烫得吓人。
我发烧了,浑身发冷,眼皮发沉,像快死了一样难受,在想到事情的种种,眼泪差点掉下来。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有两个警察走进了小屋,还给我吃了点药,喝了些水,好像我还对他们说了一声谢谢。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还打着点滴,不过这次并没有戴手铐,。
床尾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打盹的警察姐姐,就是那位姓刘的女警察。
我动了下身子,把她惊醒了,她用相对柔和的语气说:“你醒了。”
虽然我知道是警察把我送回医院的,可我充满了愤怒,即使我真贩毒嫌疑人也不能这样折腾我啊,拷走给送回来,这不玩我吗。
不过见她态度好了很多,又是穿制服的,我也不敢造次,说:“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在贩毒,即使我参与了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你们可不能抓不住真凶就往我身上栽啊。”
女警察搬着椅子坐到我身边,说:“你真的遇鬼了吗?”
这话问的我一愣,然后木讷的点头,说:“你们不怀疑我运毒了?”
女警察恢复了严肃,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前,你还是脱不了干系。不过可以先和你说一声,斜眼男我们已经找到了,不过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