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考虑再三后,我听从了大眼的建议,跟庄墨取得了联系,两人约在了京城潘家园一个古玩店见面。
古玩店是仿明清的建筑,分上下上两层,在二楼的会客室我见到来了庄墨。
庄墨还是那身打扮,这身打扮倒是非常符合古玩店的气质。
落座后,我问:“你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
庄墨给我倒茶,说:“对,749局的人对外都有一个身份。我祖上就是做文玩生意的。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
他把茶水放在我面前,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和我联系。”
“为什么?”
“因为你干这行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
我笑了笑,说:“这应该也是你看上我的主要原因吧。”
“对,749局求成员必须对名利单薄,因为人一旦追求名利,就会没有底线。你对未知的事务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我抿了一口茶,说:“这次来我并没决定加入749局,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庄墨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他淡淡地一笑,说:“你一定会加入的。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张灵是怎么死的?”
“两年前河南洛阳发现了一座古墓,张灵带队进入了古墓结果中了墓毒,因为没能得到及时治疗墓毒攻心死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把跟张灵如何认识,一起经历过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庄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说:“张灵却实去过胎儿渠,但她没有去过罗布泊。”
“不可能!”我断然说。
我把我们去罗布泊的人员,准确时间,还有路线说了出来,庄墨再次摇头,而且信誓旦旦的说,那段时间张灵一直在京城。我说749局人那么多,庄墨为什么如此肯定张灵没有去过罗布泊。
庄墨说749局的人,每次外出行动都要报备,而且张灵对外的身份是他文玩店的员工,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张灵的行踪。
见庄墨说的如此肯定,反倒是让我开始有些怀疑,当初我们去罗布泊只是一场梦。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如果是一场梦的话,大眼不可能和我做一样的梦。
可看庄墨说的言之灼灼,又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我也想不出他说谎的理由。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对这么离谱的事情,庄墨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
“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庄墨抿了口茶,说:“你没有骗我,因为你没必要为编造一个谎言,单独跑来问我。”顿了顿,他继续说:“你说你和张灵去过胎儿渠,749局去胎儿渠是我主导的,当时去胎儿渠的人不止张灵一个人,但我们并没有关于你的信息。也就是说,你认识张灵,但张灵并不认识你。所以我们都没有说谎。”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共同参与了同一件事情,但是我们却没有产生任何交集。”
“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庄墨并不着急给我解答,而是说:“其实,你讲你们去罗布泊的事,有一个漏洞。”
“什么漏洞?”
“你说你们在罗布泊中了蛊,如果对人提起在罗布泊经历,你们就会蛊发身亡。但是你回来后不止对一个人提起过罗布泊的事,现在又对我说了,可你并没有蛊发身亡。”
“……”
确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没能对罗布泊的事守口如瓶。
“还有一件事非常奇怪,我猜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就是你的生日,你记忆中的出生日期和你身份证上的日期不一样。”
没错,在方子远说我生日有两个后,我出来后特意看了自己的身份证,回到保定也打电话问了我爸,我的真实出生日期跟记忆中的出生日期不一样。
如果是个孩子,把自己生日记错了还说的过去,但我已经二十好几了,怎么会把自己的出生日期记错?
更关键的是,我之前一直都没发现,上大学,找工作,坐飞机,等等用身份证的时候东圃没有发现。
就好像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一夜之间突然改变的,但我查了多年以前的身份证复印件,却发现和身份证上的日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