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胸口发闷,无法呼吸,我赶紧默念驱邪咒,念了两三遍后,“哇”的一声吐出了几口水,嗓子眼里痒痒地像是堵着东西。
鲍勃把我翻过来,手指伸进我嗓子里扣,我一阵干呕“哇哇”的又吐出几口水,感觉嘴里有一些丝丝缕缕的东西,被鲍勃的手指给勾了出来。
是头发!
又长又黑的头发!
“咳咳咳……”我恶心的咳了几声,感觉手脚能动了,一个翻身跪在地上,继续呕,但呕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东西。
“感觉怎么样了?”鲍勃问。
我喘着气说:“好多了,好多了。”
鲍勃把我吐出的头发扔进火里,很快山洞里充满了一股腐臭味。
鲍勃从篝火下面弄出了一些灰,走过来说:“把上衣脱了。”
我依言脱掉上衣,鲍勃把灰扑在我两个肩膀上揉·搓,没一会我的两个肩膀开始发热,同时渐渐露出了两个乌青的手印。
我说:“那个女的是韩坤的女儿。”
鲍勃停下手,惊讶的说:“那个臭三八死了?谁把他杀的?”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鲍勃继续给我揉·搓肩膀,两个肩膀火辣辣的疼:“莫非除了我们,还有盯上万旭明了。来,再说说给你们留纸条的事。”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和大眼都说过了,但我还是重述了一遍。
鲍勃咧着嘴笑:“看来是蟑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好了,我把衣服重新穿好。
鲍勃说:“嘿嘿,不管黄雀是谁,别落在我手里,落在我手里非把毛给它拔光不可。”
我的手机被水泡了开不了机,我问:“现在几点了?”
鲍勃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说:“快六点了。今天是上不了山了,你被死倒崇上了,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了,可身子比较虚,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我现在确实很虚,手脚虽然能动了,可浑身觉得没劲,于是我往篝火旁凑了凑,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篝火烤在身上暖暖的,没一会我就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的时候自己和我哥在野地里跑,跑了一会后我哥停了下来,然后我俩走到了一棵大树底下。
我哥脱掉下裤子小·便,我跟他并排站一起也脱·裤子,等我哥尿完后,见我没动静,就说:“你也尿啊,等什么呢?”
我点点头,刚尿了一点,就猛地醒了过来。
我睁开了眼,面前的篝火已经灭了,冒着丝丝的烟,鲍勃像个猴子一样蜷缩在地上睡觉,山洞外面月光明亮,满天的繁星。
挺大的人了,我居然差点就尿裤子。
我蹑手蹑脚的起来,走出了山洞,山洞外夜风清冷,四周的树木被风吹的索索作响。
我快步走到一丛灌木前,视线穿过灌木能看到不远处弯曲的河水,河水在月色下像一条白带,不时泛光。
正当我准备解开裤子时,忽然听到“咚,咚,咚”的声响。
向下看了看,发现声音是从河边传来的,但河里根本什么也没有。
是河里有木头,在水流的冲击下载撞击岸边或者河里的石头吗?
咚……咚……咚……
可河面上什么也看不见,连波浪都没有。
我回忆白天发生的事,想起了黑色的头发,想起了自己的落水,想起了水下皮裤美女。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肩膀,仿佛肩膀上还有一双冰冷的手正抓着。
咚……咚……咚……
河里的声音还在响着,而且好像比刚才响的还厉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绕过面前的灌木丛朝着河边走去。随着我距离河边越来越近,使得原本看不见的位置也进入了我的视野。
在距离河边十来米时,我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河里的水下面有一个人,她的头不时浮出水面,撞击着岸边的一块椭圆形的石头,撞一下沉下去,然后冒出来又撞一下,每一次撞击,那块石头就动一下,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突然,撞击声停止了,那块椭圆形的石头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