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来与黑猫对视,片刻后黑猫便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下床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窗外凉风阵阵,被云层挡住的月亮,像是一张诡异的人脸。
附身往楼下瞧,在医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抽烟,那人仰着脸似乎是在看我,良久之后有辆车开进了医院,那人才扔掉手中的烟,上了路边的一辆车离开了。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张恒开车来接我出院,他想给我请一个护工,但被我拒绝了。
回到别墅安顿好,第二天我让大眼陪我去趟皇家龙山陵园,大眼已经把张家的祖坟迁走了,其它因为泥石流被冲毁的墓都已经重新安葬好,但在这些重新安置好的墓中我并没看到张灵的墓。
于是,我和大眼就找到了陵园的责人,负责人查阅了资料,说张灵的遗憾被一个叫“邱田”的人带走了,登记册上写的是张灵的表兄。我向陵园要了邱田联系电话,可一直打不通。
从陵园回来的路上,大眼说:“张灵和我们一样,从罗布泊回后就中了诅咒。她是749局的人,肯定要把在罗布泊遇到的情况跟上面的人汇报。”
我们中的诅咒,就是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在罗布泊的所见所闻,如果提及就会触发诅咒身亡。
我说:“如果张灵真向上面说了罗布泊的事,那749局的人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大眼说:“可能她没提我们吧,她汇报是职能所在,如果她提了我们,749局的人肯定也会找我们。安子,你不会想找749局的人吧?”
“没有,我是觉得我们和张灵相识一场,既然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她的墓,总该祭拜一下。”
大眼说:“是该祭拜下,今晚我们烧点纸。”
当晚午夜,我和大眼在院子里给张灵烧了一些纸钱,大眼口中碎碎念,一直把纸钱烧完才停下来。
回到屋里,大眼说明天张潇亭会被放出来,张青想给儿子去去晦气,问我去不去。
这件事是我接下的,虽然最后是大眼解决的,但做事要有始有终。于是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去了张青家。
张潇亭是早上回来的,半个来月的时间,张潇亭整整瘦了一圈,他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精神状态也非常不佳,看起来非常的木讷。
张青说,张潇亭在看守所,表现的非常狂躁,还差点把人打死。直到大眼超度了尹小山,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我坐在张潇亭面前,把串开过光的桃木手串放在他手里,说:“命运在你手上,该怎么走你自己决定。”
张潇亭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说:“对不起。”
“……”
“我差点杀了你。”
我笑了笑,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命不好。”
我鼓励他说:“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就是运。个人努力在改变命运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愿意努力的人,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像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因为运气差的人根本笑不出来。??”
张潇亭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我会努力的。”
我拍了拍张潇亭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把张青叫到一旁,问:“你太太呢?”
张青一脸严肃,说:“在医院。”
“医院?”
“对,我打了她一顿。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打死她都不解气。”
“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见她?见她做什么?”
我说:“你这些年生意上顺风顺水,她功不可没。作为一个女人,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初衷并不是害潇亭。她如果想害潇亭也不会找我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
“张先生,人都会犯错。选择原谅与包容,会是一件很大的功德。”
张青犹豫了一会,说:“好吧,我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