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静住在县城的一个新小区,我们赶到时,她父亲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们了。跟着柳文静父亲往家走,她父亲说,柳文静已经在家待了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是遭了大罪。
来到了柳文静家,我们进了柳文静的房间,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和血腥味。
柳文静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肿的跟馒头一样,她见到我们欣喜的想爬起来,可因为没有力气,又瘫了下去。
柳文静眼泪稀里哗啦,说:“陈大师,你可来了,救我,救我……”
我让她躺着不用动,大眼说想看看她身上的鱼鳞是什么样子,柳文静就伸出了胳膊,我们就看到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黄豆粒般大小的鱼鳞。
因为瘙痒难耐总是用手抓,所以鳞片有些残缺,每个残缺的部位,都露着鲜红的肉,有的还浸出了血,床单和被子上也是斑斑血迹,看着十分恐怖。
大眼说:“去打一盆清水来。家里有没有小米,念成粉末。”
“有有。”柳文静父亲说。
柳文静母亲赶忙打来一盆清水,柳文静父亲用擀面杖把小米碾成了粉末,大眼把小米粉末放进水里,然后点了一张纸符烧成灰,把纸灰放进了水盆里搅拌。
搅拌均匀后,用手撩着把水往柳文静的手臂上反复的冲,不一会时间,她手臂上的鳞片之间,就浸出了黑色的液体……
柳文静的父亲惊呼说:“哎呀,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大眼停下来,不紧不慢地用毛巾把手擦干净,说:“这是鱼鳞赘,也叫鱼鳞蛊,是白巫术的一种。”
大眼把柳文静的父母叫到客厅,问:“你们知道不知道,你女儿半年前曾花钱请人,给她同学下过巫术?”
柳文静父母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知道。
大眼说:“我猜十有八·九是人家在报复她,也请了巫师给你女儿下巫术。”
柳文静父亲一听这话,立刻冲进屋子,对着柳文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柳文静则一个劲的哭。我劝柳文静父亲别骂了,当务之急是解决他女儿身上的巫术。
柳文静母亲哭着说,那能不能联系到韩雪家,他们愿意登门道歉,只要能韩家能饶了自己女儿,他们跪下磕头都行。
我说:“我们也只是猜测,不能确定真是韩家找人给你女儿下的巫术。这样吧,我先打电话问问。”
“好好,好好,麻烦你了。”柳文静父亲说。
我掏出手机给李幸儿打电话,李幸儿跟韩家是表亲,当初也是李幸儿介绍我们给韩雪治疗邪症的,所以通过她跟韩家联系比较好。
李幸儿在了解了情况后,说给她姨打个电话问问。
半个小时后,李幸儿回过电话来,说韩雪和她母亲已经出国了,只剩下了韩父在国内,而且韩母否认找人给柳文静下了巫术。
其实这种事,就算是韩家干的,也不可能承认。
得知韩家否认找人给自己女儿下巫术后,柳文静的母亲咕咚就给我们跪下了,说:“两位高人,你们救救我女儿吧,我就这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了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啊。”
我赶紧把柳文静母亲搀扶起来,对大眼说:“想想办法吧。”
大眼嘬着后槽牙,半晌才说:“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跟着大眼下了楼,我问:“什么事,非得出来说?”
大眼说:“柳文静被人下的巫术,从手法上来看,有点像是出自方刚之手。”
我惊讶地说:“他干的?他先是拿钱害韩雪,掉头又拿韩家的钱害柳文静,这他妈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做人还能不能有点底线。”
大眼哂笑说:“他要有底线,就不会拿人害人了。”
“柳文静的邪症,你能不能治?”
“能,不过我要是给柳文静治好了,就等于是得罪了方刚,方刚也会被他下的巫术给反噬。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们把方刚给得罪了,像他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怕了?”我问。
“我倒不是怕,只是不想惹这种麻烦。这样吧,咱们先礼后兵,联系一下方刚,如果联系不到,或者他不承认,咱们在做打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