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画自然知道眼前之人可以说是整个长乐县资历最老的人了,对方公然喊话他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哥竹浩以前小时候的确调皮捣蛋,竹画微笑道:“梅前辈,我是来找若雪的。”
梅孤远闻言,也是不出意料,说道:“若雪她先前已经出门了,大抵就是去找你了,没想到你来找她,嗐恰恰没有碰上面。”
竹画闻言,也不愿久留,就要离开了,这是梅孤远说了一句听起来奇怪,但好像合乎道理的话:“对了,小丫头,叫你爷爷那小子有时间找我喝喝茶。”
竹画也不好多说,只答:“晚辈记住了,前辈告辞了。”
梅若雪微微扶须,闭目神游,就察觉到整个县的动向,尤其是修士的气息在哪个位置,大抵也是清楚的,就感受到梅若雪已经离开竹画家了,正在沿着先前竹画走的路线去易悔元家,而竹画沿着梅若雪的路线去自己家。
而一股墨道修士的气息已经离开了那个水道修士的周围,去往那个刀道修士的位置。
长乐学堂四个学生也甚是奇怪,都好像要找人,都没寻到,而易悔元要去找黄子冀,黄子冀一直在家里,他的母亲不久离世,他悲痛地还没有走出来。
而梅若雪和竹画两人,就好像在绕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面。
易悔元来到黄子冀略显破旧的家,并没有那种大家公子的小看轻视,对待朋友他足够尊重,并不会看不起什么无所谓的东西。他自然而然地敲了敲门,说道:“子冀,你在里面吗?”
开门的是黄子冀,易悔元差点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保持镇静。黄子冀头发散乱,经常挠头导致的,眼睛血丝如麻,一脸愁容,表情无时无刻透露着他的绝望神色。
易悔元道:“子冀,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黄子冀说话的语气都沙哑哽咽:“娘...娘...她死了!”
易悔元一惊双脚一软,差点瘫软在地,好在扶住了门框,易悔元还想说什么话,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梅孤远集中精神,加上易悔元和黄子冀身边木道气息浓厚,自然就察觉到了易悔元的表现,微微点评道:“别人的母亲死了,易悔元他却那么绝望。这也就暗暗说明了易悔元其实内心软弱,同情心强,甚至会优柔寡断。”
“很难想象,陶雨寒这小子待在易悔元身边那么久,易悔元一点也没有沾到陶雨寒的心狠与果断呀。”
竹画和梅若雪最后还是相见了,梅孤远不做指点,果然两人还是再绕了一圈才因为梅若雪走的慢而相遇了。
但也仅此而已。
次日早上,一场丧事开办,一场隆重的白事,不少人都以为是什么大官大家之人故了,但仔细打听,却知道是一个叫黄子冀的少年,资质不错,学堂学生,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易悔元好友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