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长乐县因为有易悔元的存在,这一天也都是乐趣多生。
可又有谁记得,给人们带来快乐和幸福的易悔元,本身就是一个孤独的人,尤其实在这个本应该团团圆圆的日子,他却还是一个人。
虽然有至交好友,如雨寒,也有关系亲近者,许许多多,达官显贵什么之类的都有,但是要论及血肉至亲,易悔元什么都没有。
无父无母,前不知祖辈父辈,左右不见叔伯姨嫂,后不有团圆之梦,活于世间,也是一种惨淡。
“世人也许知我钱财万贯,但又有谁懂我的孤苦呢?”易悔元躺在床上,并非睡觉,只是什么都不想做,只是这样舒服,也只是这样好思考思考。
“不,还有雨寒,我们都是苦命人。”左思右想之下,易悔元就想到了陶雨寒,他们都是没有血肉亲人孤苦一人于世,几乎是相依为命。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敲了几下,易悔元一惊,刚要问是谁,那人就自己说了:“悔元哥哥,你在干嘛?”
听着有些稚嫩的语气,毫无疑问就是兰云了。
易悔元说道:“云儿,你快进来吧。”
兰云开门步入,这里就是易悔元的房间了,很宽敞,但反而显得空落落,虽然有许多书画挂壁,但还是觉得空洞洞。
易悔元没有下床,一直躺在,兰云进来了,只是把头微微转过去,眼睛微微眯着,好似假寐。
兰云来到床边,然后就坐下来,弯腰,把头凑到易悔元这里,关切地问道:“悔元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易悔元摇了摇头,眼睛没有睁开,依旧是那样姿势,兰云把头靠的更前,脸几乎就要易悔元的脸接触,顿了顿,兰云用额头贴近易悔元的额头,这让易悔元一惊,睁开了眼,还想退后,但被兰云轻轻拖住。
兰云道:“悔元哥哥别乱动,我给你测测头温。”
易悔元有些无奈:“也不用这样测呀。”
兰云却说:“这样比较准。”
不一会儿,兰云缓缓离开,易悔元却说道:“其实云儿你的头温比我还要热。”
兰云此时已经微微红脸,易悔元却一往如前。
兰云笑了笑,也躺下来了,易悔元往后挪挪,给她腾出多一些位置,也有意无意地和她隔开一点距离。
兰云也躺下了,问易悔元:“悔元哥哥,为什么我写那个‘永’字的时候觉得那一撇很难写呀,你会不会这样。”
易悔元和她解释一通,总结起来就是不够熟练。
兰云笑了笑,好似记在心里,又好似忘却了,然后又问易悔元,“三驱为度”是什么意思。
易悔元眯着眼睛,给她解释:“狩猎的时候,围捕猎物只能堵住三方,留一方是给猎物逃生的,这就是三驱,这也使得猎物不会被逼急。这也是说做人不要太绝,要保留尺度,要不然狗急了也会跳墙。”
兰云点了点头,紧随其后问道:“那‘枕边密语’是什么意思?”
易悔元一本正经地解释:“一般说是枕边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兰云好似故意为之,又好似无意地问道:“那我们算不算枕边蜜语。”
易悔元却道:“枕边密语一般指夫妻情侣,更或是情人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