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高夜,月光之下,灯火通明,群星之下,是人烟熙熙。
在督使府的庭院上,也正在举行一场晚宴,美酒佳肴,玉盘珍馐,色香尽美,味道更绝。
月光碰杯,烛火灯火,精彩十分。
来参加这次晚宴的人着实不多,也就五个人,分别是做东的兰湖,还有他的女儿兰云,以及衙门的医师马老伯,特别邀请的陶雨寒和易悔元。
易悔元大概是在中午十分被送到督使衙门这里,然后下午忍不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兰云也睡在身边,顿时感觉难为情。
但也惊然的发现自己的伤好了许多,药膏已经侵入皮肤,骨骼之间在没有强烈的痛感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只要不是特别剧烈,都没什么大问题了。
易悔元都忍不住夸赞一声好药。
易悔元提起裤子,收拾收拾衣着,还想轻手轻脚地离开,兰云居然就醒来了,一睁眼,就微笑道:“没想到我也忍不住睡着了。”
易悔元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这让满怀诸多想问的兰云只好隐而不发。
易悔元来到客厅,座位上的陶雨寒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此前一直在假寐,易悔元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睛,说道:“公子,你醒了。伤好多了吧。”
易悔元闻言,自然听得出来陶雨寒知道在那个房间睡觉的事,其实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兰云还睡在身边,这要是说出去,不管是对于易悔元还是兰云,都是有损名声的。但他只是尴尬地笑道:“好很多了。”
然后易悔元也就在这里闲玩一会儿,那是已经是日暮黄昏,斜阳缠绵,易悔元此前也是答应留下来共餐,便也没有离开,而是要来了纸和墨,借着兰湖的书房提笔写信。
陶雨寒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嘴角微微上翘,喜色只是一闪而逝,然后也借了个修炼室去了。
再过不久晚宴就在庭院展开了。兰湖很是开心,连饮几杯酒,脸也不过是红了,但越喝越起劲,没有受不了的样式。那个马老伯也是饮了几杯,但是不胜杯杓,迷迷糊糊就要倒下了。
陶雨寒也只是象征性的初尝一点,没有贪杯,他时刻保持着清醒,兰云被兰湖勒令不能饮酒,只好喝着点茶水解闷。
易悔元也喝了,他举起白玉酒杯,看到美酒幽幽,反映月光,顿时心情大好,一饮而尽。
兰湖说了声好,然后就差人倒酒,易悔元来者不拒,又是一饮而尽,然后脸蛋微红,语气也饱含着醉意,他说道:“此时此刻,这让我想起来老师写的一首诗,放在这里最为应景。”
兰湖闻言,大感兴趣,问道:“何诗如此应景,悔元不妨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易悔元咳嗽一声,缓缓念道。
“月洒杯酌为清酒,一饮而尽伤悲秋。”
“良辰美景何此由?玉盘晴圆人思愁。”
念罢,易悔元呼出一口浊气。
兰湖听完,忍不住赞叹:“好诗好诗,不愧是悔元的老师,文风词藻一绝。”
兰云却说:“悔元哥哥说应景,我却不认为,我们同宴共欢,自在安乐,而悔元哥哥念的诗,确实带着悲调,虽然诗中的事物在这里一一对应,但感情不同。所以我认为不应景。”
易悔元笑了笑,说道:“人怎是长处安乐的呢?欢快娱乐只不过是表象而已,只不过是能掩盖我们一时的悲伤,而欢乐结束,悲伤的情绪就会时刻萦绕。”
兰云微微一笑,说道:“此诗其实更合悔元哥哥的心景吧。”
陶雨寒在一旁,没有说话,绕有兴趣地听完了易悔元念的诗,念罢忍不住暗自轻笑,心中想到:“这哪是老师写的诗啊?这应该是公子临时诗意大发,想出来的,不过是借着老师的名号巧妙说出来罢了。”
宴会继续进行,易悔元又喝了几杯,就满脸通红的醉倒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模糊不清的东西。
陶雨寒最后还是辞别了兰湖,兰湖挽留道:“雨寒,你说你修为出现有所突破的迹象,要回去巩固,但是我这里的资源什么的都不缺的,留在我这里突破也是个好选择呀。”
陶雨寒抱拳道谢,但还是拒绝了兰湖的好意,说道:“兰叔大哥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但是感觉之事奇妙至极,我非得回到家中才更有信心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