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尽的尸体，还有无数双死不瞑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青天白日，宛若在述说着自己的恐惧和不甘。
“大人，我们来晚了。”
铁手咬牙道。
身为锦衣卫，不能阻止一场近在咫尺的人间悲剧，实在有愧身上这套官袍。
“你们去看看，这里有没有还活着的，能救一个就救一个。”
凌风看着旁边一刀砍成两半的定国侯孙女，不由握紧了拳头。
“是，大人！”
铁手等人领命，立刻去搜寻还活着的人。
“穿着官袍的魔头，除了手握魔剑的九门提督，还会有谁。”
凶手几乎板上钉钉。
“江福海入魔后，为什么要先杀定国侯府的人呢？”
这是凌风有点搞不明白的地方。
他本以为手握魔剑，会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但是——
整个皇城，江福海目前专门杀到此地，周遭并没有死人的情况，这就奇怪了。
“大人，我倒是知道一些九门提督和定国侯的往事，但也只是听别人说过，不是很确定。”
张龙抱拳道。
“细说！”
凌风眸光一绽，现在任何线索，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九门提督当年还是个小卒子，遇见了调戏民女的定国侯大公子，便上前要捉人，得知对方身份后，当即吓得不敢动了，还被逼着磕头谢罪。”
“可是，定国侯公子还不肯放过他，要……要他从胯下钻过去，才算完。”
“我听说，那时，九门提督真的钻了定国侯公子的胯下，很多人都看见了。”
张龙仔细禀告。
凌风听闻之后，想到了前世一个典故，胯下之辱！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把魔剑虽然能影响使用者的心性，但不是完全抹杀掉对方的神识，应该是放大了使用者内心深处的仇恨。”
他有了一个新的推断。
魔剑让人释放本性，然后驱使执剑者报仇雪恨！
“大人，倘若如此，那先前入魔的盗墓贼，为何要追杀自己的同伴呢？”
“他们都是自己人，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赵虎不解。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误导了本大人。”
“谁说那几个盗墓贼之间就是相亲相爱的？”
“兄弟之间尚且会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这些盗墓贼呢。”
“本大人要再次提审那两个盗墓贼！”
凌风需要搞清楚自己的推断究竟有没有问题。
倘若无误，那只需要了解九门提督跟谁有仇就行了。
嗖！
他立刻施展急若流星境，回到锦衣卫特种部队衙门。
两个盗墓贼再次被拉了出来。
“说！”
“你们和入魔的盗墓贼关系如何？”
凌风询问道。
“大人，我们都是一起干活的，关系自然还不错。”
其中一个盗墓贼怯生生道。
“关系不错？”
“是你们觉得，还是事实如此？”
凌风不由冷笑一声。
“我且问你们，每次尔等盗墓之后，是如何分赃的，那个入魔的盗墓贼拿多少？”
他找到了一个容易引发矛盾的角度。
“大人，我们年纪比他大，是领他入门的，所以，这几年就给他点辛苦费，聊胜于无吧，他反正单身，够活了。”
“但是，他跟着我们也学到了盗墓的技术，也不算亏待他。”
“自然了，有时候他做得不好，我们也会小小地修理他一顿，倒也没有往死里打，终究是为了他好。”
两个盗墓贼义正严辞道。
凌风闻言，眼眸有一道精光爆射。
“分配不公，还时有虐待，果然如我所想，入魔的盗墓贼也是因为内心有恨，所以才会要追杀这些同伴。”
“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喃喃道。
“叮！”
“恭喜宿主发现关键线索，获得1000点功力值。”
系统再次验证了凌风的推断。
“现在只要从江家夫人口中知道，江福海跟谁有仇怨就可以提早防范！”
凌风纵身飞起，再度前往江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