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欺负宣后性子好,心里念着小时候老乾安王的照顾,不会怪罪于她,便肆无忌惮的出入长秋宫,将这里当成她的后花园了。
霍书菀出了便来到了隔壁房间,刚到门口便听到了程少商和王姈的对话。
霍书菀走进去问道:“在聊什么呢?”
程少商笑着道:“在聊屋里的摆设呢,王娘子说皇后娘娘为我装扮的寝宫过于冷清简陋,说她幼时住在宫里用的是清一色的描金漆器,铺的是鲛绡锦缎,点的香是凤犀鼓。”
霍书菀挑了挑眉道:“是吗?我怎么记得父皇和母后崇尚节俭,你就不怕父皇知道了后,治你个生活靡费之罪。”
王姈急忙解释道:“那些原本就是旧王宫中的陈设,不曾用到国堂。”
程少商无语道:“说半天不是你的啊!我懒得跟你废话,赶紧出去。”
王姈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立刻高声反驳道:“谁说不是我的?你们这些无知之人懂什么!我乾安王族的生活用度,本来就应该比这皇宫还要更加富足。”
“我外大父乃是文氏先祖,前朝重臣,自祖辈起就已经富甲天下,屯兵过万。当年皇上本与越妃青梅竹马,后来为了与我外大父联合,才不得已娶了寄养在他家中的皇后。”
“只可惜,自从孤城一战,我外大父过世之后,我们家族才逐渐衰落。”说到这里,王姈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程少商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王姈身后,然后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过气的王族。”声音虽轻,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王姈的心。
王姈闻言,猛地转过身来,愤怒地盯着程少商,眼中闪烁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道:“若是我外大父还在,今日岂容你在此口出狂言!”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怨恨。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霍书菀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既然知道你外大父当初是如何英勇的,就不要整天做些蠢事,丢了你外大父的脸面。”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让王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