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丹药。
这些书籍,显然是极为重要。
采用特殊的材质,水火不侵,缝在司库大腿两侧。
极为轻薄。
好在苏哲摸尸经验,丰富无比。
就连司库的缸部,都拿玄水钢叉捅个稀烂。
确定没有其他宝贝,这才罢手。
“司库这么多年的财产,都放在了距此不远的土地庙之中。”
“官府东窗事发,司库虽猝不及防,但也有应对之法。”
“他让麾下库吏,和金汁帮联合,伪装成为倾脚工,逃出庐县,暂居于土地庙之中。”
“等司库逃出庐县,汇合一起,再携带赃款,遁入雁荡山之中。”
苏哲在司库身上,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倒也不气馁。
毕竟,他拥有了四品宝兵暗镰。
早已获悉了司库关于藏银之地的记忆。
数量巨大,又没有类似乾坤袋,储物袋之类的神仙法宝。
怎么可能在身上?
苏哲将几本书籍,收入造化仙鼎之中。
一手抓起司库的尸体。
“砰砰砰!”
那小姑娘丫蛋,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双目赤红无比,走到苏哲近前。
二话不说,小小的头颅,磕在黄土地上,砰砰直响。
“多谢恩人救我一命,替我爷爷报仇!”
“恩人如若不弃,丫蛋愿意从此之后,当牛做马,跟随恩人,服侍恩人。”
说罢。
丫蛋抬起头,满脸坚定看着苏哲。
苏哲戴着幻鲨面具,注视着丫蛋。
这丫蛋,年岁比苏哲小几岁,正是少女初长开的时候。
生活清贫,有些消瘦,但衣服洗得领子发白,倒是极为干净。
小脸清秀,算是一个美人坯子。
“你可知晓……我是谁?”
苏哲沉吟问道。
“恩人若问,那恩人便是水匪之王,狂鲨。”
“他人若问,那丫蛋一个穷苦农户的孩子,怎么可能知晓武者老爷的名讳?”
丫蛋面色平静,开口回道。
倒是聪慧。
苏哲笑了笑。
此刻的苏哲,正在思量。
方才他有无露出马脚。
亦或者。
司库有无暴露自己的身份。
回想半天,苏哲这才确定,司库除了开始,喊了自己一声狂鲨。
后面倒也没有提到关于自己身份的地方。
关于对自己武学的震惊,似乎猜到了自己身份。
但自己下手若雷霆,让他根本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想到这里。
苏哲不由心里一松。
若是这丫头,知道了自己身份。
苏哲还真的有点难办。
若是杀了……
心中难免觉得对不住“道义”二字。
但若是不杀……
日后被人追查起来,只怕难办。
苏哲知道。
那王县尉,之所以如同疯狗一般,要致司库于死地。
便是司库这么多年来上下打点,可没少给王县尉好处。
王县尉是为了斩草除根,避免司库这血炼教的身份,连累到自己。
这女娃娃,若是知晓自己身份,留了性命,那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
苏哲摸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丫蛋。
“老夫贸然一身,又是通缉犯,留你在身边,岂不是拖累老夫?”
“遇见你,便算是有缘法,这些银子你拿好,好生安葬了你爷爷。”
“若遇到官府来人,你老实说,此人死在狂鲨之手便是。”
苏哲冷漠之声,缓缓响起。
不由分说,将银两塞入丫蛋的手中。
与此同时,苏哲又交代了几句,比如官府若是盘问。
丫蛋应当如何言说,苏哲使用玄水钢叉,招式表现等。
“恩人,我……我想学武,我想成为武者……”
“我……我不想再当弱者,任人鱼肉!”
丫蛋急忙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
苏哲身影一闪。
已经到了门外。
“借你家一袋东西,日后若有机缘,再还你。”
“武者……呵呵,一入武道深似海,我也不过是在苦海之中挣扎,又如何渡你?”
“你我……无缘!”
苏哲提着司库的尸体,还有一麻袋不知名的物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避免自我感动。
他没杀了丫蛋,一方面是需要丫蛋将线索往狂鲨引。
另外一方面,也是人性作祟。
但要他收了丫蛋,惹一屁股麻烦,那是万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