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一看，这几道黑影，竟然是几个骷髅头，一阵浓郁而又醇厚的酒香从骷髅头之中溢出，有人香味，让车内的刘初阳和狮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阁下不是人吧？”从拿到人影出现的那一刻，沈楠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只属于恶鬼的气息。顿时出口问道。
那条人影却哈哈一笑，小声显得空洞而又诡异，仰头握住一只骷髅头，一口热酒吞下，将骷髅头狠狠一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滚到沈楠脚下，却化作一团鬼火消散。点点火光闪耀，终于看清了对面人影。
却是一个一头白发的身影，身上一喜红裙却显得尤为瞩目。佝偻的身体，显得十分单薄，但皱纹密布的脸上，一堆眼珠，却犹如黑夜明星一样闪耀。
“人又如何，鬼又如何？”
“你若是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但若是鬼魂，我只能将你送往地府！”
“没得商量？”那老妪却露出一个笑容，满是缺口的嘴唇，却笑得十分张狂。
“没得商量！”沈楠神色一沉，深深的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不没有商量的余地。
“原来你也不是人类！”那老妪看了沈楠一眼，小声收敛，语气之中却若有深意。
沈楠一阵委顿，好像这段时间，他被人看出本体的时候也太多了一些。但同时，在这个老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楠的神色，就骤然冷峻了下来。
能够看破他真身的，每一个是简单货色，银姬是，这个老妪只怕也是。
“不必那么紧张，虽然死了一千多年了，但我从没有杀过一人，我还不至于那么堕落！”这老妪却一声嗤笑，随意的说道。
沈楠仔细感应，的确这个老妪身上虽然鬼气很重，但却并灭有沾染业果，这句话并不是吹嘘。
“老婆婆，你为何不入地府？难道是不想轮回？”银姬这时候插口说道，声音清婉，和那老妪的声音完全不同。
“你这女娃倒是有趣，修得明明是道法，却沾染佛门之气，如今已不是处子之身，你这旁边的是你的情郎？”这老妪的眼光简直让人害怕，仿佛一切在她眼里，只要看上一眼，就无处遁形。
银姬脸上一红，垂下了脑袋，一时间不敢和这老妪对视。就像一个被发现了小秘密的小孩子，有些不太愿意承认。
沈楠神色一变，这个老太婆道行终于让他也觉得有些意外了。如此独到的眼光，就算是鬼魂，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你们难道不是一对？”老妪似乎还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但沈楠却声音一冷，“这个不老您老费心，这位婆婆，你在世间游荡已久，是时候该去地府轮回去了！”
所谓世间之道，阴阳也别，这老妪已经不是生人，乃是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