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突然出口进行开导,让厉秧感激的冲他投来了一个眼神。王瑄处在深度的伤心之中,但毕竟也是一个男人,很快就将心中的悲痛强行压制了下去。
强打起精神,冲着沈楠说了一句感谢,之后才抹了抹早就湿润的眼睛,对厉秧说道:“我从父母双亡,是大伯把我养大,我去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真是不孝。这最后的一段路,我一定会好好陪着大伯,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一切都还有我!”
“夫君,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吧,孩子们都还等着你呢!”厉秧松了口气,生怕自己的丈夫在这里挺不过来,如今见到丈夫打起精神,一块石头终于也就落了地。
“王兄,还请节哀,咱们相遇一场也是缘分,这一次更是王兄带领,咱们才来到白石镇,骤闻噩耗,我们也想前往吊唁,不知王兄方便不方便?”
毕竟红白之事,都是普通人的大事,因为风俗不用,想法不同,操办的理念也会有所差异,沈楠不知道2王家这次准备怎么办这场白事,所以为了不显得突兀冒昧,所以说的十分真挚。
“多谢诸位,诸位有心了!”王瑄并没有拒绝,虽然他们的交情不深,只是一同走了一段路,但作为一个晚辈,他也想有更多的人送送自己的长辈。
沈楠听后松了口气,在路上买了一些吊唁的东西,跟着王瑄一路走到了城北的方向。
走在街上的时候,几人就发现,这里除了中心一代的建筑有着年代感之外,其他的建筑,显得风格有些单一,并且带着一种建造不久的感觉。
当然,白石镇的发展,在这十年之中有飞一般的速度,这倒是不难理解,远远的看去,倒还没觉得如何,甚至有种壮观之感。
但是走在其中,却让人有些脑袋发疼,这些建筑实在是太过千篇一律,从外边完全搞不清楚谁是谁家。或许也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可以通过周围的环境。
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一栋拐着“奠”字白灯笼的房间,就在门外都能看到门内布置的灵堂。花圈,纸人纸马早已经堆在旁边。
一口黑木棺材摆放在灵堂之中,堂前一个芭蕉根上插着香猪,一战断魂灯落在棺材底下的正中。而在棺材前,乃是一碗白米饭,一双筷子竖直插在湾中。
按照这里的风俗,出殡之前,筷子不倒,油灯不灭,方说明死者心无怨恨,没有依恋,这样才能暗暗稳稳的走过黄泉路,度过三途川。
而这些也只不过是生者的寄托罢了。
而在灵堂之外,一个小孩子,跪在火盆之前,披麻戴孝,小小的脸蛋也沾染了泪水,只一张一张的往盆中投递这纸钱。
王瑄看着那口棺材,身子一软,一阵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幸好厉秧眼疾手快将他扶住,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王瑄稳定了身子,急匆匆的冲到另谈,对着这口棺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