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不会觉得悲伤，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些悲伤的感觉。脑海之中，不经意间，一个妩媚的人影划过，让他一时失神。
“真的好可怜，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柳园圆瞬间红了眼眶，心中像是堵住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是啊，为什么当初，就没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呢？”那大叔也似乎有所感触，低低的喃喃了一句。
似乎对于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大叔脸上的伤感看上去并不是伪装。
“他们本不是恶人，却还是死得如此冤枉，想想就令人唏嘘！”刘初阳似乎也有些感慨，但比起柳园圆就要好了许许多多。
当初的事情，现在也只是传说，知道内情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沈楠也不准备追问了，世间的事，其实谁又能说个好坏，就算真的是几位老爷和知县大人将两人杀死，让他们变成了水鬼、河童。
但他们现在的所做所谓，都是绝不能忽视的罪恶，而无论知县和这些老爷做了什么，他们在这群百姓心里，依旧是老爷，是善人，是官吏。
他们掌握着人间界上层的法，而死去的那两人，也不过是伤风败俗的人罢了，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去深究，也没有人会去在意，就连想起，也不会有太多的人。
比如这一群同样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其他人，他们当初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吗？不，这位大叔都能听说，他们怎么又不曾听说过呢。
只是他们的蓦然和不关心，让他们对那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就连沈楠也只是最开始的额愕然和感伤之后，就没有了其他的情绪。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依旧是将水鬼收服，要嘛和那河童一样魂飞魄散，要嘛送入阴间，饱受煎熬。
这就是他要遵守的规则，也是他必须遵守的法。想着沈楠深吸了口气，看着这群心满意足的看客，告辞离去。
他一离开，许多人也跟着散场，倒是李壮留在原地，和一群大叔大妈谈起了天。回到房间，沈楠皱起了眉头，巫女变成的水鬼他还没有遇到过，但总算也知道了那水鬼为什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变得那么强的原因。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将那个水鬼正法。
“巫女，巫女？”沈楠皱着眉头想着，巫术和法术有些些微的不同，但其实同样纯净。
之所以会被黑化，不过是因为会法术的人一般距离普通人较远，而会巫术的巫女却离普通人很近，面对能力比起自己明显要大许多的巫女，人们会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然后这份恐惧催动着他们开始黑化巫女，让他们趋于邪恶。
其实只要有点脑子，就会知道那是一种纯粹的诽谤，毕竟对神仙的祭祀都需要巫女主持，要巫女真是邪恶的存在，那岂不是说，神仙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