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冷笑出声:“她倒是果决。”
琴心不敢多言,毕竟主子最讨厌的东西有三,一是废话太多,二是长的太丑。
这会,沈舒意在房内正自己摆着棋盘对弈。
那日同谢璟驰虽然只匆匆对弈片刻,但她却再一次从棋风中窥见那男人的诡谲。
一个人的棋风,怎么可以如此变幻莫测、难以琢磨。
没多久,琴心匆匆回来复命。
沈舒意头也没抬,温声道:“见着人了么?”
琴心硬着头皮道:“见着了,王…王爷说……”
“说什么?”沈舒意抬眸看向她,多了几分好奇。
琴心尴尬道:“王爷说,谢人…要有诚意。”
沈舒意:“???”
金珠当下道:“怎么个诚意法?该不会要我们小姐以身相许吧!那可不成,那苍狼王成天戴着个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是个丑八怪可怎么办!”
沈舒意:“……”
“你,出去把门关上。”沈舒意木然的看着金珠。
“是,小姐。”
金珠应声后,走到门前,不由得停下脚步,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出去把门关上?
所以,小姐是在赶她出去???
金珠转头,幽怨的看向沈舒意,呜呜,小姐这是嫌弃她了……
沈舒意对她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没办法,这丫头最近媒婆上身了,成日想着的都是亲事夫家。
玉屏站在一旁偷笑,琴心神色不变,心下忍不住嘟囔着:主子那张脸妖孽到不行,才不是丑八怪!
沈舒意收回思绪,看向琴心:“王爷还说什么了?”
琴心木然的摇了摇头:“没了。”
沈舒意拧了下好看的黛眉:“没说要怎么谢?”
“没说。”琴心笃定。
沈舒意:哦,没说那就好办了。
话落,沈舒意从头上摘下了一根乌木发簪,扔给琴心道:“将这枚发簪转赠给王爷,就说王爷救命之恩、臣女无以为报,这发簪是臣女花费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亲手雕刻,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琴心看着手里的昙花木簪,满头问号。
一旁的玉屏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小姐,这…这会不会不好……”
这木簪明明是那日她们上街时,小姐怜惜一老爷子辛苦,家中有病重小儿,故而一道买了十枚。
平素小姐不出门时,在房内便多用这木簪束发,只说利落清爽,这…这如今怎么就成了自己花费三个月时间,亲手雕刻的了?
琴心不由得摸了下鼻子,更觉得手里这枚乌木簪烫手。
金珠从门外探进头来:“小姐,女子送簪子可不成,若是让旁人知道,岂不是要攀扯成定情信物?若是回头给您扣个私相授受之名,岂不…岂不……”
金珠后面的话半晌也没说出口,因为她也不知道若真是让人发现会如何,毕竟小姐向来厉害,可不会乖乖由着旁人拿捏。
沈舒意挑了下眉头:“胡说什么?我这是谢恩之礼,何况我就不信谁那么不长眼, 敢乱嚼王爷的舌根。”